!
“闭嘴!”假隐浓厉声喝止道“本念你是我的旧主,收到招影幡归来一探究竟,如今却把话说得如此圆满,将责任推到别人头上。”
再朝虫儿提示道“你敢与她打交道,简直令人佩服。”
虫儿见话锋又转向自己,颇是好笑回道“你话称自己念旧,简直是笑破姑奶奶的肚皮了,如果真是念旧,为何不早期便来,何须拖到今日。”
“五道鮶杀封死红莞,今日她却渡得出招影幡来谴你,你自私自利惯了,分明是盘思着或有猫腻,瞒住傲狠的眼目,想偷偷独占些便宜罢了。”
“谁知进来后发现风头不对,立刻想佯装着与傲狠绝无干系,脱身出去,再揭发我们,好朝你的主子邀功。”
“鬼族培养的人才果然是阴狠,你这种挑拨离间的人情,白白送我,我也是不敢接啊。”
假隐浓顿时变了脸色,气急败坏道“你既然看得如此透彻,那还废什么话,出招吧!”
犀利言辞间,她的双袖刀更是犀利,配合整个人的击杀动作,快胜脱兔,狠如鹰隼。
虫儿完全不纳入眼底,冷讽补充道“人都死了那般久,却还用同一副武器,是要回光返照的意思吗?可惜今日叫你进来,便如入地府,再出不得去!”
假隐浓听她诳语,气急败坏,顾不得干瘪的躯体,哗啦啦疾风飘向虫儿,分明才看见对方原地未动,一眨眼却不见了身影。
心急如焚,觉得月色之下忽而暗闪阴翳,抬头眺望时,虫儿已经飞在头际,弯起玉膝,攒电似得朝自己额心使劲一撞。
假隐浓虽是投射出的虚化人物,亦被撞得头晕眼花,踉踉跄跄朝后倒去几步。
虫儿见自己占尽上乘优势,立马乘风破浪,向假隐浓倒身的方向,再补踢三四脚,脚脚皆中她的肩,胸,腹几处,追魂夺命。
假隐浓受挫叫苦连天,她的皮肉自然不会有痛感,可是虫儿反反复复地挥洒拳脚,令她毫无喘息的余地,最是叫她心生气恼。
“雪若,你真是够了!”虫儿雷雨般的攻势中,假隐浓抽空吐露一丝妄语道“你到底想如何?你咄咄逼人对我不利后,难不成傲狠会轻饶你?”
虫儿抽她抽的解气,新仇旧恨可算是一并发泄,白齿间轻吐一句道“只要我在镜界内预先解决了你,他哪里会把帐算在我的头上。”
假隐浓大叫道“骗子!骗子!你们把我骗进来,就是想要我的命,对不对!!”
红莞笑意僵灼,侧首打量虫儿的一举一动,现在连她也开始质疑虫儿最初的目的。
不想刻意隐瞒的秘密,总是会叫倒霉的人最先察觉。
虫儿朝假隐浓最后一击,五成劲力,一脚将她踹飞在地,平平贴俯在地面上,残枝败叶般。
“我曾对红莞说,有十成的把握说服你来帮助我们,可是思来想去,其实只有死人最最听话,乐意服从命令,听凭调遣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假隐浓支撑起淡薄的纸片身躯,情不自禁地朝后躲避去。
“放心,我不是真要你的命,只要你全身上下这套完整的人皮就好。”虫儿亮出新得的鱼脊,三角锥面处处反衬着银光,寒栗逼人。
“什么!你如果拿走我赖以生存的皮囊,跟要我去死有什么两样!”
假隐浓虚伪的端庄顷刻露馅,抑不住地破口大骂,她的眼神刀子一般剜向红莞的樱唇,恨不能再缝补起来。
红莞努努樱桃小口,转移视线。
“我绝不能叫你们阴谋得逞!”假隐浓双刀撑地,鱼跃而起,薄薄的肢体间呼啦作响,风动柳叶似的既轻又逸,若不是参杂着悲烈的求生欲望,其傛傛步态亦称得上是缥缈无尘。
看来,她也知道斗不过自己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