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傲狠随手将铜镜扔回秦小凤怀里,秦小凤已经被吓成木头人,只会瑟瑟发抖。
”我以为你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,原来还是只在乎自己的容貌,女人就是女人……”傲狠抬脚走来,每一步都迈得阴风沉沉。
突然,他一把掐死虫儿的下颌,将她从地上再提至半空。
虫儿心里实在痛得无法呼吸,真被他扼住喉咙反而觉得无比的轻快。
斩月……斩月……
终归是你最狠,连叫我恨你一次,都生不如死……
傲狠道”如此在乎容貌的人,为什么偏是一副求死的模样,我早说过,你还不能死,就是死,也得被我慢慢折磨死才行。”
傲狠将她甩在秦小凤身侧,如同甩开一个讨厌的布娃娃,轻而易举。
”给她洗干净,把她盯紧了,我过几日回来,切记千万不可让她给跑了,否则……”
没有否则,他从不会让废物轻松活下去的。
傲狠负手离去,沉沉得脚步声却一如进来,回荡不绝。
虫儿觉得自己怕是要死了,接连两日滴水未进,更不要说吃些事物充饥,她最是个贪吃的人,现如今秦小凤将满桌子山珍海味陈列面前,她居然连产生吞口水的欲望,都已经丧失。
等傲狠……
满心等着他来解决自己,好叫自己痛快。
虫儿呵呵一笑,惊得秦小凤浑身悚起鸡皮疙瘩,煞是慌促不安。
她……她不是疯了吧?
秦小凤本就对于虫儿的绝食行径,表现出极大的恐慌,这深切关系到自己生死存亡的大问题。
见虫儿对美食毫不动容,秦小凤索性用银筷子拣起一朵松花鱼,殷切中杂带着更多的惶恐不安,将食物跪递在虫儿嘴前。
那饱满多汁的鱼肉仅贴着虫儿的嘴皮,鲜爽的蜜.汁便迫不及待地从唇峰滑至双唇间的缝隙内,滋润了微微翘皮的嘴巴。
嗯?
虫儿有些恍然如梦地舔了舔唇皮的新鲜滋味,自顾自道“该喝药了吗?好苦,端走。”,说完又陷入半醒半昏的蒙昧,死人一般毫无表情。
这是她今日第五十七次胡言乱语。
秦小凤久见她半脸的疤痕已是毛骨悚然,如今再搭配疯疯癫癫的呆滞表情,和木偶一般的诡异举止,越发恐怖起来。
虫儿良久,叹口气道“如果真怨恨一个男人,千万不要叫他死得比自己早,否则一切恨意突然变了滋味,搞不好又变成了汹涌的悔意,更是折磨自己。”
唉唉唉……
长叹不止,她这番苦楚伤怀根本无处宣泄,只好拿自己的身体作贱。
秦小凤眼见她日日消沉,精神萎靡不振地吓人,生怕虫儿被脸上的疤痕骇住了心智,从此变成痴痴呆呆的傻瓜。
万一真是如此,她这条贱命可是吃罪不起的。
秦小凤毫无思考,赶紧疾步奔出房去,只有及早得向主人禀明情况,才是活路。
屋里少了秦小凤的啰嗦,安静得极是骇人,虫儿的心里比这安静更加沉默,甚至比死亡还要静寂。
静寂……静寂……
忽而,她的腹部内微微动了一动,起初虫儿也不曾在意,接下来,腹部内的拨动变得明显而沉着。
有力的扭动阵阵传来,一下……两下……三下……
如同水波的摇晃,顷刻将虫儿心田的死寂,搅扰个不得安宁,仿如春雷唤醒沉睡了整个冬天的安眠。
沉着,而有力。
虫儿讶异地将指尖伸入长裙,光洁平滑的小腹侧,若有似无地鼓起一个圆溜溜的小丘,慢用指尖轻微摁住小丘的顶梢。
如同不小心摁住了小蝌蚪的尾巴,仅隔着一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