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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简直混蛋!”樱祭夜的眸子绿汪汪得要杀人,“当时上千人在围攻虫儿,若果不是我和千目及时赶到,虫儿恐怕就是尸体了。”
樱祭夜的双拳捏得青黑。
“所以说,她才是灾星!”独孤斩月完全不看任何人的沉郁脸色,他自己随口一说。
所以说,她才是灾星!这几个字掷地有声,字字刻入虫儿薄脆的心上,她的心瞬间粉碎成渣。
这是她熟知的斩月吗?
虫儿呆滞得看着独孤斩月的五官,分明是记忆里的眉眼,怎麽看自己的时候比以往更加恶毒?分明是记忆力的嘴唇,怎麽说出口的词眼字字诛心?
她已经都主动放弃他了,他怎麽偏一点点旧情都不念及呢?
樱祭夜咆哮道混蛋,一拳朝独孤斩月的鼻梁捣去。
虫儿踉踉跄跄从床上弹跃,一掌提前接住樱祭夜的拳头,她强忍着哽咽道“樱少,不要!”
这个时候,她怎麽还能第一时间,就想到独孤斩月刚刚复原的身子?
“虫儿,你?!”
樱祭夜难以置信地端详虫儿毫无血色的脸庞,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仿佛即将瓦解的危楼,仅有单薄的自尊心还在强撑着。
见樱祭夜想揽住她,虫儿微躲了躲,避开他已经伸起的臂弯。
虫儿硬挺道“独孤公子刚刚大病初愈,得知心上人失踪自然会口不择言,虫儿……虫儿万分理解。”
“认为虫儿有错也罢,无责也罢,今时今日再追究也是毫无意义,如今只希望独孤公子奈下心思,咱们通力合作,才能确保梅姑娘的安危。”
独孤斩月的黑眸暗光潜粼,微看虫儿半眼意有所指道“姑娘说笑,这里根本没有我们,只有你们。”
虫儿使劲摁住樱祭夜的胸口,陌生地端详着独孤斩月。
这个她爱了许久的男人,如何变作另一副讨人厌恶的模样。
是心急梅姑娘的安危?还是他本来就是这副尖酸刻薄的德行?
“无论如何,请你们自行离开,在下心尖上的人,在下自己去找,无须列位劳神。”独孤斩月扫了扫长衫前的折纹,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缓缓离开。
虫儿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撑死的一口气漠然松懈,整个人软坐回床上。
“虫儿,你走是不走?”
樱祭夜见虫儿的反应不如想象般激烈,知道她又打碎牙齿和血吞,既替她揪心,又想狠狠臭骂她一顿。
虫儿无意识地拂过肚子,言辞坚定道“这才是开始,我受得住。”
“你疯了?独孤斩月非得摆明骂你贱,你才肯主动离开吗?”
樱祭夜暴怒道,他真想一刀劈开她的脑袋看看,里面的脑子还在不在。
虫儿举首相迎道“贱?是樱少您,更想骂我贱吧?”
“既然你看不惯我自甘堕落,早早离开便是了……”
“你你你,我真付错真心……”樱祭夜气得直打哆嗦,紫发一甩朝门口走去,出了门又踯躅几步后,满脸堆黑又走了回来。
“贱,我可悲的比你贱,我赌不过你狠,我输了。”说着便坐了下来。
虫儿本以为他是走了,结果那人又端正地坐在面前,心中微改道“樱少几千年的风流倜傥,牡丹花下过,片叶不沾身的功夫,如何对虫儿偏至死不渝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樱祭夜愕然而视。
“樱少,你觉得自己这般痴情,虫儿有几分相信?”
“什么意思?”他攥起双拳又问。
俩人目光齐平,刀光剑影。
“没什么意思……”虫儿意味深长地淡笑“只是觉得单是一个爱字,似乎没有这么大的本事,可以叫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