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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水幕里四处充斥着刺鼻的尘土味,满头满脑飘扬的碎渣如同六月的飞雪,最倒霉的该是曾今辉煌的无极宫……
呃……被它这么千锤百炼之后,真是碎得跟饺子馅似的。
虫儿干脆也不躲了,翘起二郎腿,坐等它累。
一柱香后……
“老子要发天威了……了……了……!!!”
巽珠自巨大的球面渐渐唤出绵延百里的强势风暴,猩红如血的巽风仿佛巨兽的血盆大口,翻舔着红润润的长舌,欲要毁天灭地地杀向水幕。
虫儿的长发被渐醒的飓风卷得乱如鸟巢,连衣裤亦被扯得猎猎作响。
揉揉快被沙子迷住的眼睛,合起右手双指,朝那处在崩溃边缘的圆影,弹送它一股细火。
那股小火,不负她望,如机灵的小蛇照准发飙的风心,窈窕扭去。
须臾,巽珠哎呦一叫,破功了。
“连大!你敢烧我屁.股!!”
风阵瞬间散退,险些刮得到处都是的无极宫,老老实实又瘫软回了原地。
虫儿拍拍脸上的浮土,再拂去浑身的木渣石屑,铿锵吐出三字。
“滚……边儿……去!!”
那疯货乖乖退开。
“过来托我上水幕跟前啊!你不知道姐不会飞啊!那么远姐摸得到啊!你当姐手可摘星辰啊!”
不翻它一白眼,虫儿自忖,都不好意思做它的老大。
巽珠毕恭毕敬将她托举至接近水幕的地方,虫儿洋洋笑曰“巽疯子,你睁大珠眼可瞧个仔细,这玩意防风攻之弥坚,得火烧,你造吗?”
说着潇洒双掌合十,转作兰华玉指,撑出俩道灵光搅拧做一股,恢宏之火顺势打入水幕。
不摸不知道,一摸吓一跳。
这水幕竟薄如蝉翼,每一滴水珠都清润透亮,潺涓溪流,却弹性十足。
而且还防火。
双手滔天的火焰被水幕一口吃个干干净净,连火星残渣都不剩一苗。
呃……她有些紧张。
掏出穿心再戳了戳,果然刺不透它。
“巽疯子……”雀无极的恶言让虫儿产生不好的念头,或许这防风防火的玩意儿,真的是来困住她的。
“巽疯子……咱们再看看无极宫里有没有别人来帮忙好了……”
巽珠一头冷汗,郁闷道“有人,估计也被捻成碎渣了吧?”
虫儿……
正想朝中央唤一声,水幕外仿佛透过一具人影,在薄薄的水层中,隐隐绰绰含着影光。
难道是独孤斩月来救她了?
欣喜地指挥巽珠撤远点。
那朦胧的身影逐渐靠近,金灿灿的光芒突然清晰可见起来,一只香软的白手居然从外界伸了进来,仿若无诅。
好大的一只手……
虫儿的欣喜陡变作了恐怖,干咽口唾沫道“巽疯子,身上有金子没?”
巽珠莫名否道。
眼见再有另一只大手同样穿了进来,这两只细手各有十个她的大小,双手伸进水幕里一顿乱摸。
虫儿对巽珠低语道“没钱?没钱还不快跑,吃钱的家伙来了!”
话说,这织金便真如崇山峻岭般,姗姗蹒来……
巽珠眼尖,赶忙卷住她抄远处一路小跑。
“快快快!咱们找个地方先躲一躲!”手指一处孤立的殿宇,残缺的建筑只剩下半截粉墙,俩人贼溜溜地钻在墙后,姑且暂时遮住了织金的视线。
巽珠竟在发颤,抖擞的小珠子把虫儿靠了又靠。
“连大,你解救我的时候,居然没有提前除掉她?”巽珠怪道。
“什么?你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