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死你和我。”
“哎……或许她的恨,才是最圆满的解脱。”
短叹口气,樱祭夜头也不回地离开撷瑜殿。
他们以为自己昏迷不醒,其实虫儿听得真切,甚至每一个字都牢牢扎根在心里,直冲爆每根神经。
樱祭夜走后,雀漓潇依然将她藏匿在那间密室内,只要不引起他人的怀疑,必定日夜守候在榻前寸步不离。
虫儿装作久久不能清醒的模样,每次雀漓潇喂药的时候都紧闭嘴唇,汤汁汩汩流湿衣衫灌得满身皆是。
他是偷偷照顾虫儿,也不便叫人进来,只好单臂揽紧腰肩,以口对口将药汁送入她的嘴里。
等几日的药水喝完,虫儿的薄衣已经脏污透顶,他又得蒙住眼睛将她的衣服脱去,再换上新的内衫。
硬忍住背后火辣辣的撕痛,虫儿完全不哼不哈半句,软绵绵得烂泥似的任其摆布,但暗中不断加重他的负担。
虫儿半死不活的伎俩似乎有些奏效了,雀漓潇最近也煎熬得有些疲虚,替自己擦身的时候有些恍惚,扶她套上外衫的时候明显气力虚弱。
一切就绪之后,雀漓潇执着虫儿的手,对她的耳洞说了许多温情的话语,随着时间流逝,和衣趴在床头居然睡着了。
趁此机会,虫儿摸走了药碗里的勺子。
他突然惊觉叫了声虫虫!
神经质般跳起来扑在自己面前,往日俊洒的容颜几日就邋遢的脱了人形。
虫儿背上的裂口折磨得人几乎想杀人,实在装不住才虚弱吐了句“疼……”
勺子顺势藏在方枕下。
“太好了!”雀漓潇喜极而泣道“虫虫昏睡了这般久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
方才偷勺子的动作已经是最大的承受限度,森冷的汗珠顿时滚滚布满四肢,虫儿艰难地再喊一声“饿……”
此时就是没有心情吃饭,她也会逼自己吃下去。
她要力量,她要力量!!
雀漓潇听后慌忙去准备肉汤,虫儿趁他走了,缓慢将勺子取出,还好勺子是骨瓷质地,只要将它包裹在锦被中,再拼劲拿额头撞击,连撞几次药勺顷刻裂作数截。
满眼星花乱舞,只挑出最尖利的一截,屏住气息朝身体埋针的位置,颤抖地划破皮肉,再用药勺齿状的部分,将银针连血带肉撬出来。
忍不住的时候咬紧被角,还好背后的鞭伤随着虫儿的动作收缩为割骨剜肉的剧痛,所以当她真的拿钝器划破皮肤挤出银针时,居然也可以忍耐下去。
一根,两根,三根……
鲜血淋漓,逐渐将新换的薄衫娟染出点点红梅。
斩月……
一想道这个名字,所有的痛也不过是过眼的云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