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,浑身上下还是那么健全,连头发丝也没有少一根。
“虫儿姑娘……”
白璃魄单膝跪在旁边,神色释然道“虽说你从嘲歌城坠落毫发无伤,但是脑子会不会有问题呢?”
说着全无征兆,照着虫儿的聪明脑瓜暴敲一击。
“痛!!痛!!”
抱着脑瓜哇哇大叫道“这是哪里?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还好,不傻……”
白璃魄收回拳头,嘴里淡淡切齿道“今日白某人返回丞相府,街道上被围堵个水泄不通,好奇打问是有个撑着灰色羽翅的蒙面禁卫,跌跌撞撞冲击一只受惊的鸴鹏。”
“结果被鸴鹏展翅扫荡至嘲歌城底,白某人最喜欢看热闹,旋即就下了浮界来看看,人们口中的冒失鬼死了没有……”
死了没有……
虫儿突然心烦意乱,一把搂住他的脖子,完全不顾他话语里的冷嘲热讽,双手拼命地缠死他,仿佛松开手后他就会烟消云散了似的。
“放手……”白璃魄似推非推了一把。
“我害怕……”厚着脸皮将他裹得更紧。
“你总这般开放……”
白璃魄淡然疏口郁结已久的闷气,月白色的手掌轻拍虫儿的肩头,似有乖哄道“像个孩子一样,老是长不大……”
他的温柔言辞,已经消失了若许年,突然听在自己的耳畔,真若久别的恋人在异乡重逢,执手相看泪眼,却道不尽绵绵缠缠的情谊。
“抱紧我,好不好?”
只有她一个人在用力,感觉他很容易就可以挣脱,心里的滋味全全泛滥在唇舌间,嘴唇颤斗道“我太害怕了,心脏快要死掉了似的,斩月……你总离我太遥远,今夜你就抱紧我一次,好不好??”
白璃魄双手主动地勒紧在虫儿腰际,快把软腰掐作两截,清冷的鼻息拂过头顶的碎发,规律地化作股股缠绵悱恻的夜风,好凉也好舒爽。
“斩月……你把金项链都去掉好不好,我感觉不到你胸口的温热。”
白璃魄顺从地将金项链条条摘除掉,继续拥虫儿入怀。
“斩月,外面好冷,我想要你的温暖。”虫儿虚弱再求道。
白璃魄无语,默默拉开长衫,将虫儿微微寒凉地手塞进内衫,再用宽大的袍子包裹住她因激动而发颤的身子。
他的腰侧细腻而坚实,仿若精工雕琢的玉壶,线条流畅手感绝佳,虫儿忍不住摩挲着他的肌肤,感觉他也被自己迷惑的心智,身子绷作直线,呼吸焦灼起来。
虫儿渐渐挪移手指,走遍五湖四海,直触摸到腰际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