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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冥之中觉得,就是他的凉手举着自己,睁眼一寻,漫天刺目的金光把虫儿的眼睛再伤一次。
“什么干活!”虫儿拿手遮住璀璨夺目的光线。
“你不打算先道谢吗?”春光醉人的性感嗓音,从金色里脱颖而出,连耳朵也镀上迷人的金色。
虫儿微微适应来自陌生男子身上的奇异光彩,眯着眼再看他……
简直被他迷住了灵魂,险些忘记了刚才还念及的独孤斩月。
这男子真是非同一般,淡金色的长发丰润柔亮,自头顶洋洋洒洒披散满腰背,宛若金色的银河自九天垂悬,却又比银河更加绚丽。
他的衣着华贵典雅,上面用尽金光烂漫的丝线,细秀着朵朵流云仙鹤,衣服中娟裹着松柏般挺拔的身子,仿佛翩翩起舞的瑶池嫡仙。
他的脸在浑身灼灼的金晕里,仿佛蕴涵天地间草木的精粹,花瓣的柔软,山川的层次,四季的隆重。
他比独孤斩月更疏凉,比独孤斩月更妩媚,这相反的两个词汇在他的身上糅合得淋漓尽致,极尽绝代风华。
他是这世间最完美的男人。
可是她心里只有一个男人。
虫儿看到他脖子里俗气的金项链堆叠交错,十指间俗气的金戒指交相辉映,分明一具仙骨玉肉造就的非凡姿貌,却被这些蓄意雕琢的金饰,遮蔽了三分隔绝红尘的灵气。
边躲着他浑身上下的金光,边鄙夷道“谢什么谢,男人抱着男人,还矫情。”
说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。
不知为什么,虫儿不喜欢他,仿佛讨厌心爱的斩月潜移默化被这土豪金拉低了档次。
或许,也讨厌自己臆想着,会是斩月来救自己走出无望的深渊。
虫儿拍拍他的手臂弄皱的长衫,不太礼貌地扭头就走。
“在下白璃魄,敢问……”那金人毫不认生,主动自报家门,虫儿走在前,他尾随而来。
“虫儿的名字卑贱,就不告诉白公子了。”
她以为他会姓金。
“虫儿公子,敢问……”白璃魄穷追不舍道。
虫儿回首指着他的鼻子道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,是不是诸葛辩玑叫你来监视我的行踪?”
赫然发觉他的个子高挺,背着日光的时候,让虫儿清楚看见他微微露出银玉的牙齿,仿佛三年前,斩月的秘密还没有被自己发现,他还呵护着自己的时候。
那个又亲切,又温暖的笑容。
她是怎么了?看见他以后,反复想着斩月……
他现在有了梅姑娘,他把笑容给了梅姑娘,他把冰冷和绝望给了自己……
眼角滚出一颗不争气的泪珠。
她怕是想他了。
“男儿有泪不轻弹。”白璃魄从怀里掏出一方金色手绢,遮在虫儿的泪迹上。
那手绢汲取他冷香的体温,叫自己更加想念斩月。
她是怎么了?
虫儿一把揪过手绢,使劲套在鼻子上一用力,那金蚕细丝编织的薄薄金帕,被虫儿的鼻水浇灌透彻。
侮辱钱的滋味,还挺爽。
“白公子,这手绢你还要吗?”虫儿故意道
“送你吧。”白璃魄毫不介意道。
“那白公子还要跟着在下吗?”
“我没有跟着你啊?”白璃魄又露出浅淡的笑涡,目色微凉道“我就是想问虫儿公子,解手的地方在哪里?”
呃……
“我不知道!”
虫儿扭头就跑。
白璃魄一把拉住她的手,将虫儿拖住说“你在宅子里转来转去那么久,怎么可能不知道。”
他的手如寒潭冰玉,丝丝渗透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