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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时分,终于来到弓尔山腰,独孤斩月寻了一位老大夫,强烈要求将虫儿整条右腿,拿树枝削作的木板给包扎严实。
虫儿当想问问老大夫,自己倒底是断了腿骨,还是伤了腿筋。
独孤斩月递给老大夫一包金锭。
老大夫拈胡笑答道“姑娘,你这腿怕是没救了……”
虫儿瞪目“啊?”
还没有啊完?
老大夫继续道“我是说,本来没救了,不过现在用木板支撑起来,过个一年半载总会好的……”
独孤斩月满意地点点头。
虫儿却愁上心头,她还没有折磨梅姑娘,还没有找出傲狠,还没有干很多事……
小手敲敲腿上的木头,梆梆梆!
急问道“针灸,拔火罐……您是大夫见闻识广,您给我想个办法,我不能没有腿,腿就是我的生命……”
“办法倒有一个……”老大夫看看独孤斩月的眼睛,很肯定地说道“躺在床上不要动,下地必须有人抱,一日三餐只张嘴,平心静气常开心。”
听他所言,虫儿觉得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。
“那个……”本想再多问一问,老大夫摇摇手沉吟道“该说的老朽已经说了,姑娘你好自为之,我这里每天接骨的客人多,你再不走可要算两个人的价钱了。”
独孤斩月一把将虫儿抱起,散淡道“大夫说的话就是圣旨,你只管照做就好了。”
只好作罢,闷不吭声被他放置在纤缡上。
越想越不对劲,虫儿叉腰气道“老匹夫,肯定是为了多挣钱欺骗姑奶奶,斩月你带我去别家医馆看看,如果姑奶奶的腿没有问题,看我回去拆他招牌。”
独孤斩月牵引马儿,无所谓道“好啊,你有钱自己去看吧。”
“你的钱呢?”虫儿随口道。
“我的钱,和你有关吗?”
独孤斩月又道“刚才替你掏的医药费,已经囊括了行风的全部歉意,是我们做的不够妥帖,非要在池塘边摆块大石头,非要让你和雀漓潇坐在上面卿卿我我,非要害你把他推进水里,自己从石头上滚下来。回去就叫人把石头抬走扔进水塘里,讨厌的石头……”
独孤斩月长发一甩,回首抬眼望她,宛如璄瑜之泽乍泻,惊得虫儿小鹿乱撞。
蓦然回首,心上的帅哥就在脚下。
“你刚才叫我斩月?”他停下来,自下相上地细细看虫儿,明耀的日光漫照着他的全身,将他完美无缺的容颜在日色里升华。
虫儿分外痴迷了他一刻,眼里多情脉脉的水意直朝他淌去,涓涓无声。
“大概,我听错了!”独孤斩月乱眨一下眼睛,冷漠地扭回头去。
“那个……”他没看自己,倒叫虫儿呼吸顺畅一些,“独孤庄主,咱们现在去哪里呢?”
“回家……”独孤斩月的脸不再重现。
“可不可以不回去……”虫儿绞住手指,低语央求道“我请你吃饭,算是谢你救我……”
她的声音渐小,卑微的像只耗子。
这是个机会,回去后就只能看到他和梅姑娘双宿双飞,可在外面,虫儿就可以全心全意得只欣赏他一个人的身影。
哪怕他给自己的只是背影,她也要把它满满刻在眼里,沉浸心底。
哪怕将来,她不得不离开的时候。
“是该吃饭了……”独孤斩月考虑一下,道“你准备请我吃什么,我现在又饿又渴……”
“没问题!”虫儿的心欢悦如雀,从怀里掏出钱袋,数了一数,高兴道“庄主放心,我的钱管饱你吃个够本,还解饿解渴。”
说着嘴里笑出蜜糖滋味,翻身要下马来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