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
晚上睡得潦潦草草,心里想着自己就睡在独孤斩月的宅外,如何也睡不沉实。
冥冥之中感觉漫长的紫发化作纠缠不定的菟丝子,羁绊至自己的四肢百骸,将虫儿松散得紧缠。熟识而又邪魅的唇,火般烙印在额角,魔笛在浮空中靡靡吹奏道
“只要你不再推开我,我愿一直只是千目。”
一对镶嵌精石的“执子之手”,在彼此交握的手腕中琴瑟合鸣,愿及白首。
虫儿随手摸了一把熟睡在枕边的小胖子,居然摸到坚实的胸.肌……
再摸一把真的很坚实,手感凹凸。
只听樱祭夜迷离一句“虫儿大半夜的,不要闹我……”
虫儿本就睡得发虚,脑子里霹雳炸作,登时惊醒翻身而起。
千目光溜溜得横陈在被窝里,睡眼惺忪道“姐姐,做噩梦了吗?”
抹一把脑门,冷汗大颗大颗从发髻滚滚坠落,依稀梦里被热.吻过的地方,火一般烧得滋滋升烟。
虫儿沉脸问道“你倒底是谁?”
千目勉强睁开睡眼,奶气回道“姐姐,我就是千目呀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穿睡衣?”分明记得他是穿了的。
“我一直喜欢裸.睡的,姐姐……”
“不对……”虫儿紧盯住他半露的星绿眼眸,总觉得小孩子不该拥有如此精明的色彩。
纵然他故意眼皮半掩,昏昏欲睡。
“姐姐……”千目裸身卷土而来,一把搂住她的脖子,亲昵道“姐姐,你怎么变得疑神疑鬼,我真的是千目呢,姐姐……”
虫儿还想质疑他。一阵旋风盖顶而过,屋门被人野蛮推开。
雀漓潇衣冠整洁,面色稍暗道“我在门口守候一夜,你这个小鬼果然……”
“你果然不穿衣服啊!”他意外发现道,脸色更是难看,涂上一层红霜。
“你个小孩家家怎么不知羞耻,睡觉连衣服也不穿,伤风败俗,不知廉耻……”
“雀公子……”虫儿被他打断审问,深感郁闷。
“女孩子的闺房,岂是你随便乱闯的吗?”
“啊?”雀漓潇此刻才真正意外发现到,虫儿只穿着薄可见肉的里衣,长发侧垂盖住胸部,隐隐约约已是足够风情。
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!”他的脸由红转白,再转至死灰,调色盘间转了一圈。
“快滚出去!”千目胖乎乎的小手朝门外一指,气焰嚣张。
“虫虫,我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他足下湍急,连忙低着头退身出去。
“你也滚出去……”虫儿哭笑不得再看千目,他一头扎进被窝,连根毛也决不外露。
好吧,好吧,师傅总说,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。
第二天清早,来至“行风山庄”外的大夫已然悄悄离去三分之二,仅留下三分之一的人进入下一环节。
随手抓住个人,蹊跷问道怎么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?
那人一声叹息道“今晨有庄内的人来通报,但凡名字是两个字的大夫,方可留下,其余一律发放遣散费,恭送回家。听说是为了配合病人的八字。”
我去,这也行?
难怪人说,好的名字决定好的未来,正所谓人生有风险,取名需谨慎,八字一通,月月轻松。
婷竹阁内恍惚间空余出多半的房间,突然松敞不少。
雀漓潇出来的极晚,大有躲避自己的嫌疑,虫儿实在等不及他,就叫千目乖乖自己玩,自己和众位大夫一同去复审。
“行风山庄”大门修葺阔绰排场,远看虎虎生风,近看还是虎虎生风。
一对汉白玉雕磨的巨灵石兽,分守两侧,恍若真神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