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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崖绝壁之下风光独秀,依山抱水,日月摇光,烟霞万里,紫云蒸腾,异石嶙峋,虚象环生,千株老柏,带雨半空青冉冉,万截修竹,含烟一壑色苍苍,奇花时现,瑶草遍野,闻鹤唳声振九霄不觅其踪,见百兽灵山穿行隐隐匿匿。
虫儿与樱祭夜并行数日,终于自密林走出,他的功力果真受损严重,做大人状时,几乎需要虫儿架着他的胳膊蹒跚行进,索性他身体轻盈,对虫儿来说不算负累。
偶尔他让千目变作小兔崽子的模样,好凝聚真气,打只兔子,猎只飞鸟,为两人加餐加肉。
这是虫儿新生后以成年人的视角来独自闯荡,对一切陌生事物充满好奇,樱祭夜总是在嘲弄之余悉心教导,不同于墨轩的冷酷,药奴的油滑,独孤斩月的温文尔雅,他知识渊博但不卖弄,语言轻佻但决不令人厌恶。
想他活过千年,吃的盐自然比虫儿吃的米多。
当然他的邪魅俊美也为他赢得无数次的艳遇,造就他放浪不羁,挑蜂引蝶的风流个性。
几个适度的有色笑话,就无形中颠覆虫儿浅薄的异性.交往观,拉近彼此间的距离,现在他在虫儿面前俨然一副知心姐姐的做派。
虫儿似乎暂时不必盯防他会害自己性命,而是时时要提防他勾.引自己这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同滚草地,他是真正的风.流浪.子,戏花高手,虫儿对于他这种等级的弄情专家如同扑火飞蛾,手到擒来。
可惜虫儿受过情伤,对他的摄魂大法有免疫力。
又行数日,两人行至一山谷口,虫儿情不自禁联想到听风谷,可惜此谷远望谷底沉浸着滚滚黑气,似有沼气的毒味浅浅飘飘,时隐时浓,谷崖两壁怪石林立,奇形怪状,整座山谷如同地狱,阴森可怖。
她拉拉樱祭夜的衣袖,小声规劝道“樱少,此地妖气甚浓,绝非寻常低谷,不若我们绕道而行吧!”
樱祭夜细看一圈周边环境,眉宇飞出一丝喜色,合掌一拍“好地方,真是个好地方!”
虫儿正暗忖他是否这两天吃地瓜吃坏了脑子,他接笑道“你看此地阴气凝聚,最是藏污纳垢的地方,产出的毒物也是至阴至猛的珍品,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喂饱千目了!”
回顾这段时日千目只食用一些毒性甚微的毒蛇,根本达不到它就餐的高标准。
虫儿头皮一阵紧缩,麻癞癞一片汗毛竖起,这种坟场一般的鬼地方她才不要进去,她头也不回坚决道“你我就此别过吧!”
反正是他自寻倒霉,要翱炽来吸她的药血,虫儿想,她为什么要自求毁灭,她还有一大把花样年华等着来肆意蹉跎。
樱祭夜眼疾手快伸手一把环住虫儿的腰,从后背酥.软贴合上来,将刀削的精巧下颌抵住她的肩窝,媚邪咛.嘤道“好虫儿,你就应了我吧,我也想做回正常的男人。”
他亲密无间地依赖着虫儿,两具躯体间纹风不露,仿若连体婴儿。
虫儿被他轻.薄的举动酸倒两排牙齿,真是上辈子造孽,遇人不淑。
他见虫儿似乎不为所动,红唇对着她的耳洞暧.昧一吹,气吐芬芳道“你说要对人家负责的!”
她哪里说过要负责?
可他实在太强大,泼皮无赖一般收紧手劲,将虫儿几乎揉进他温暖的怀里,虫儿最爱的清淡荷香也借机从他浑身四溢,瓦解她的脆弱理智。
虫儿斗不过他的死缠烂打,被他柔风一吹两腿酥.软得站立不直。
心也就跟着软了。
她被樱祭夜哄骗得恍恍惚惚,萎靡不振就进了山谷,进来邪风一吹后脊梁,整个大脑豁然开朗,想后悔为时已晚,只好硬着头皮冒死前行。
这世间最恐怖黑暗的物种在这里齐聚一堂,谷外明媚如金的阳光根本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