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众人的动作齐齐僵住!
“可是你的遥控器已经没有了!”萩原千速说道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男人一用力甩开身边的警察,站起来得意地道:“我安装的都是定时()炸()弹,即使没有启动,到了时间也一样能爆炸!”
他这时才意识到,自己之前为了好玩所采取的双重引爆机制是多么的精妙!轻而易举地就让这些警察不敢乱动。
但是……
男人想到自己缺失的手指,以及从右手处传来的麻木的疼痛,怨恨地看了一眼北原苍介。
北原苍介抬眼瞥了他一眼,嗤笑道:“怎么?也想让我下跪道歉?抱歉啊,我不是警察,不会接受你的威胁。或者你更想试一试,整个手掌都被切下来是什么感觉?”
他的眼中有种格外冰冷的东西,瞬间就唤醒了男人身体里深植于基因的懦弱。
“北原君……”目暮十三连忙阻止他当着众多警察的面威胁犯人,只是语气弱得像是蚊子在哼哼。
——多说点!多说点!
这是众人内心的呼声。
北原苍介好像听到了他们心中的呼声,没理会目暮十三,单手转着一只美工刀,嘴角还噙着笑容。美术刀在他的手中转成了一朵花,刀光反射着正午的阳光,格外炫目。
他抬起下巴,示意了一下正抓着佐藤美和子不让她冲出去的高木涉,问:“还记得他吗?”
中年男人瞥了一眼相貌只能说有点小帅的高木涉,再看向北原苍介,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和疑惑,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北原苍介挑了下眉毛。
“白鸟警官,过来一下。”他说道。
白鸟任三郎不明所以,但还是顺从地站到他身边。
中年男人刚开始依然是茫然的,直到他注意到了白鸟任三郎颇具特色的珊瑚形刘海,眼睛越睁越大,惊骇地叫道:“你不是死了吗?”
白鸟任三郎:“……?”
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,看看他,又看看高木涉,忽然想起来,这就是昨天他在车下装炸()弹时看到的那两个警察。
他们还活着?甚至连伤都没有!
但是……但是新闻上不是说……
男人眼神慌乱,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开始怀疑起来。
“想起来了?”北原苍介冷笑道:“昨天你还打算往他的车下装炸()弹,今天连人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,还真是……啧啧。”
嗯,跟琴酒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。说得好听点叫“无情”,难听点就该是“老年痴呆健忘”吧?
仿若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功绩夸了一遍,北原苍介装作没看到那些警察的眼神,继续道:“昨晚十一点半,废旧仓库……凌晨,杯户町五丁目一户建……清晨六点,南杯户站……九点五十,东京塔……还需要我说更多吗?”
男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,嘴唇颤抖着说:“你……难道你……”
“嗯,没错。”北原苍介点点头说:“从你昨天往警车下面放炸()弹开始,我就一直在跟踪你。揍你的不良高中生,其实是我雇来演戏的混混;还有你看到的新闻,也都是我找人合成的。如果你不是完全相信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的话,又怎么能把下一步的计划也暴露给我呢?”
他微微一笑,声音甚至显得很温柔。
但中年男人却半点也没有感觉到温柔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他刚刚还以为自己能压制整个警视厅,甚至连政府都要在他的威胁下低头,但此时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扣在玻璃瓶中的飞蝇,“嗡嗡嗡”地闪动着翅膀,全然不知瓶外有一双眼睛始终冷漠地看着他!
怎么会有这么……这么可怕的人?
“你……你就不怕我……我的炸()弹……”他拿出最后的武器,但语气就跟刚才的目暮警部一样虚弱。
只不过,目暮警部是假装的弱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