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面,又异常的疯狂残忍,动手杀人从来都不会手软,更不会犹豫,制造了多起枪(击)案和爆炸案,但却不会给别人留下多少线索。
多少次他们觉得自己能抓住黑衣组织的尾巴,赶过去以后却发现案发现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,甚至连一个烟头、一根头发或者一个脚印都不会留下来。看着这样堪称完美的手法,风见裕也怀疑那个组织中或许有资深的鉴识课警员在帮忙善后。但查了很久,依然一无所获。包括他们调查黑衣组织这件事本身,隐隐都会受到某些方面的压力。
不过这些事,怀着热血和梦想刚加入警察行列的年轻公安们还是不知道的好。
外面的枪声变得更激烈了,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交火。但众人不了解情况,也不敢带着伤员贸然出去,只能默默地等待着。
“求援信号还是发不出去吗?”风见裕也问。
“是。”另一名警员脸上带着几分不安,很抱歉地说:“抱歉,信号完全被屏蔽了。”
“不用道歉,这又不是你的错……”
风见裕也的声音忽然一顿。
不远处的一栋烂尾楼里,似乎刚刚有人从窗户前面路过。
——是极道成员吗?
年纪一大把了还在拼命……真是干哪行都不容易啊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烂尾楼里,靠窗站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人,她的长发是暗红色,一双棕黑色的眼睛深邃迷人,皮肤有点黑,带着饱经风霜的粗糙和斑驳的旧伤痕。上身穿着一件半旧的墨绿色背心,下身穿着一条拉链松松垮垮敞开了一半的短裤,手中拿着两把□□(手)枪,腰间挂着一圈弹药,口袋里塞着弹夹,靴子上绑着军刺,简直武装到了牙齿。
当风见裕也等人因为直升机坠毁而微微有些放松的时候,她却始终警惕着,半点也没有松懈的意思。
“别担心,莱维。该来的总会来。”房子里面的神野东很淡定地劝说道。
“哼,说得倒是轻松!刚才直升机要是扫过来,这栋薄的跟纸一样的墙壁可挡不住。直升机坠毁了,该不会是你所说的那位少主大人的手笔吧?”莱维朝身后的神野东问道:“我记得你说过,他很擅长狙击。”
“不,不是他。”神野东微笑着说:“武装直升机的玻璃能抵御12.7毫米机枪的射击,少主的□□应该还差一点。”
“哦,是吗?”莱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。
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,几个身上带着血污和纹身的男人从外面闯进来,看到两人,顿时一愣。
莱维用一种仿佛在看着死人的目光看过去。
“喂,你们是什么……”
一个小弟凶巴巴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自己的组长当头锤了一拳。然后那个中年组长冲两人一个鞠躬:“对不起!打扰了!”
话音刚落,他就揪着小弟们又转身跑了出去。
“这家伙还蛮有趣。”莱维叼着烟,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声,神情有点兴奋:“那家伙还跟我说日本是个和平的国家,简直跟罗阿那普拉差不多嘛!”
这种仿佛“回到故乡”一样的亲切感让她跃跃欲试,恨不得立刻加入那场厮杀当中去。
杀人,或者被杀,这在犯罪者的城市罗阿那普拉简直是司空见惯,因此莱维既没有厌恶,也没有畏惧,神色如同正准备捕食猎物的豹子!
“平时其实还是很和平的,只是今天有点特殊情况。”神野东说。
“话说回来,那东西到底是什么?居然能让这些人变得连命都不要了!”莱维问。
神野东笑了笑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嘁!”莱维以为他是“守口如瓶”,哼了一声说:“是什么都无所谓,反正把你送到地方后,这次的委托就完成了,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跟我们无关。”
“当然。”神野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