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日渐长,我等性命亦难保。”
在住持深邃慈蔼的目光下,扶尚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住持放下手中的佛珠,站起身,走至扶尚身侧,像小时那样拍了拍他的肩:“孩子,你不是个犹豫的人,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”
翌日,猫水镇来了大量的官兵,来来往往,巡逻有序。
邻近的大猫村、小猫村几个村落,都被官府召唤,来了许多义士,自发组队救援。
然而时隔太久,猫水镇被泥石掩埋下的民众,无一生还。
原本只是断了胳膊腿的百姓,也因迟迟没有吃食撑不住,被饿死的不在少数。
张县令收到匿名求助信时,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刁民在逗他玩。
连特殊菡萏纹都没有,怎能让他相信那是真事?
接着,他便受到了收押看监的警告。
“冤枉啊大人!”
巡廉官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这个关系户:“猫水镇一百二十四条性命,就此被你耽误!你枉被称作父母官!”
巡廉官拂袖而去。
张县令入了大牢。
在自个最为嗤之以鼻的牢房内,张县令对县尉哭哭啼啼:“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背地里告了本官?等本官出去,定要了他的命!”
县尉愁眉苦脸,冥思苦想许久,忽然道:“老爷,那封信!那封匿名信!”
张县令皱眉,张着嘴回味了一遍:“是了,那封信……究竟是谁?既能比本官提前知晓猫水镇的境况,又能暗中提醒本官?该不会是西厢房,二王底下那个——”
“嘘!”县尉急忙捂住张县令的嘴,左右张望一番。
“老爷,你疯了?竟然直接道出那位的名讳!”
那日正是二王属下前来“会友”,那人嚣张极了,身上配着雕刻黑熊的弯刀,正是与追杀李衷的赵皋等人同样效忠二王的赵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