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一些无意义的事,不由惊了。
这丫头,好像从来没有乱过阵脚。
“前辈。”轻歌道:“这些年啊,我被云娘、小希他们保护的太好了,即便有世人惶惧的双重命格星,也从未在天机一道经历过实质性的坎坷。这一次,这一道坎,便由我自己来走吧。”
轻歌眼底暗潮涌动,风云汇聚,已经有了别样的心思。
轻歌笑望着越来越近的姜如烟等人。
世人都道妖星是灾,而她便说是福气。
她会笑迎妖异命星的到来,让这天下刮目相看。
妖星又如何?
她纵是世人避之不及的妖星,谁敢言之?
徐闻奉侧过头望着轻歌,女帝的侧脸有几分妖冶的眉,如那盛放在忘川河上的娇花。
偏生她的双眼,惊人的,有着钢铁般的意志,目光坚毅,藏着炽烈的火光,深处是势在必得的野心。
这一路荒漠,只有她这朵铿锵之花迎着烈日绽放。
徐闻奉看着轻歌,陷在沉思之中。
良久,徐闻奉道:“女帝,你如何看待妖星?”
轻歌轻笑,双手环胸
,斜靠长廊高柱:“妖星从来无罪,只是天机师和世人给以定罪。”
“好一句妖星无罪。”徐闻奉道:“可这世人不会管妖星本身是否有罪,只要天机师给它定罪,就会遭到天下人的追打。女帝如何认为呢?”
“都说妖星是大凶之兆,若妖星才是福瑞呢?”
轻歌抬起了手,指向墙边一株倔强的野草,“徐公子,你看。”
徐闻奉沿着轻歌的手指朝前看去,目光落在那一株野草上。秋风起时,将野草刮得向一侧倒下。
轻歌轻捏指腹,精神之力冲出雷巢,化作狂风,吹至。
但见野草瞬时改变了方向,朝相反的方向倒去。
徐闻奉目光微亮。
“世上诸人,便如这野草。公子可知,野火烧不尽一言?”
“听说过。”徐闻奉道: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
“是了,既是烧不尽,那便用风,把他们吹往同一个方向。”
徐闻奉如梦初醒,恍然大悟!
一刻间,凝滞堵塞了许久的天机感悟,竟彻底顿悟。
似久旱之人逢甘露雨霖,饥寒交迫遇美味佳肴和床被。
徐闻奉喃喃自语:“是啊,野火既是不行,那便用一季的秋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