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包子甚是软萌,真真宛如一个软糯的水晶包,虽然狡黠腹黑,但更多时候是乖巧懂事,故而叫人喜爱。
譬如此时,在神女面前,小包子就异常的乖,天真水汪的小眼睛一眨一眨,宛如嵌了满夜的星辰。
神女怕小包子从椅上摔下来,轻抱小包子。
神女的脊椎骨因受了云水水一权杖的痛打,还有天灵盖的伤,这一抱非常吃力,神女面色愈发的苍白,眼神恍惚,精神涣散,即便浑身是伤且万分之艰难,神女还是抱着小包子放在了原地。
神女抬起染着血的手,手背拭去眼尾的泪,神女吸了吸鼻子,情不自禁望向轻歌。
淡绿如烟的眼眸,更像是寒星下的宝石,璀璨,生辉,美丽,神圣。在这一刻,那双绿眸里,更多的是无望,向生而死的幽暗。
淡如水,深似火。
羁绊与情,皆在无言中。
神女忍着脊椎骨破裂的疼,挺直了脊背,宛如青松傲立雪中。她扬起高傲的头颅,清风吹过青莲台时,神女与轻歌相视一笑。
后会……无期……
她这一生,太过悲哀。
精灵族有诸多权势派别,她不过是权力之间的衍生物。
未成为神女的过去十几年里,她生活在阴暗里,像她这
样的精灵有千千万万。
唯独,她成了神女,她能熬出来,她可以像初升的朝阳一样散发光彩,似那绚烂的晚霞,清明的皎月……
初见东陵鳕,她的心微微一动。
她知,她不能心动,身为神女,对旁的男子心动,将会跌落深渊至万劫不复。
若是心动,便要碎了这颗心,断了来生的情和路。
无数个夜晚,她告诉自己,唯有嫁给青帝,成为长生界尊贵的女人,才能摆脱眼前的桎梏枷锁。
关于青帝的种种传闻,让她极其厌恶青帝,兴许,归根究底还是她不愿。
青莲台,见到青帝时,她的双眼散发着光亮,倒映出矜贵清隽的青帝身影。
神女是高兴的,因为,与她相伴余生的男人,不是头油腻的猪。
她坐在青帝的身旁,朝青帝敬酒,青帝不搭理她,分明是个邪佞入骨的人,偏生寒冷的像是一阵冬日之风。
她不在乎,毕竟,一场联姻,怎有爱情?
那时,云水水得知护心阵法由轻歌所献,便打算赏赐轻歌。
轻歌犹豫许久,提着裙走向她,她以为是走向她,她从未想过,轻歌曾说过的那个男人会是青帝。
轻歌提起黑凤裙,转了一圈,问她好看吗。
神女喜不自胜,
忙不迭点头,那时,她还在想,等她成为青后,第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让轻歌来长生,找到轻歌的丈夫。
我要他。
她说。
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以及那慵懒随意的一指,却叫全场震惊而沉默。
神女愣住了,脑子里分明一片空白,却不知为何,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。
云水水要她为妃,可她怎会去抢自己朋友的男人?
怎能?
她跪地磕头,语气坚决:永不为妃。
三次拒绝,激怒云神。
她知,此去精灵一族,再无回头生路可走。
夜轻歌,我手里的屠刀,永远不会砍向你,永远……
神女站在青莲台,身着碧衣,外拢翠烟纱,手握精致奢华的权杖。
寒夜彻骨,已是后半夜,夜色不再那么浓郁,隐约可见淡淡的光自天边的尽头亮起。
神女咧开嘴笑,露出了雪白的牙,淡绿的眸,流出一行清泪。
人生啊,真是无望。
神女拄着权杖,走向云水水。
轻歌紧皱着眉头,看着神女的背影,袖下的双手紧紧攥起。
神女是精灵族人,她无权插手。
一旦神女离开,便是死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