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朵花,究竟是什么?
离开宫殿,要去何方?
清风,习习。
睫翼微颤,轻歌睁开双眼,清澈明眸,倒映出宫殿的悲凉。
她情不自禁走进这座宫殿,仿佛有一种速途同归的微妙错觉。
魇并不知道适才轻歌脑海里已经回放了一遍远古战场的画面,他虽躲在轻歌的精神世界,却时时刻刻都在警戒着,若发现异样,便会立即告知轻歌。
于轻歌来说,魇是个很好的伙伴。
姬月去了妖域后,有魇在,偶尔谈谈心,也不至于寂寞。
远远望去,她站在宫殿里,渺小的宛若尘埃,那一座宫殿,像是狮子的血盆大嘴,要吞掉她。
轻歌走至那一张王座前,她转过身,袍摆翻转,下颌微抬起,她坐在王座之上。
然而,当她的身体碰触王座时,垂放在龙头椅把上的手,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圣光,圣光来源,竟是东陵鳕赠予她的月戒。
月戒散发出的白光笼罩着她,便见她的衣衫,变成了雪白色,而她的手上,出现了一柄法杖,与普通暗黑师的法杖不同,她的法杖中央,镶嵌着白色水晶球。
轻歌手执法杖,愣了愣。
当初在鬼渊森林,这个法杖也
出现过。
她不懂。
轻歌正要起身,便见,以她为中心,这座宫殿,竟是覆盖了一层血,完完全全变成了白色。
轻歌低头,看着手中的法杖,紧抿着薄唇。
月戒,究竟有什么秘密呢?
东陵鳕知道吗?
若他知道的话,为何要把月戒赠给她?
轻歌抬起另一只手,狠狠揉着眉心。
就在此时,轻歌手中的法杖好似要脱离她,轻歌蓦地起身,法杖牵引着她走去一个地方。
她随着法杖,快步走进一座偏殿,偏殿的门,在她靠近时,就已自动打开。
这座偏殿,依旧是墨黑色。
她看着里面的摆设,想来,这应该是休憩的寝宫。
整整齐齐的床铺,一层一层的黑色纱幔在空中摇曳。
法杖又动了几下,带着她往前走。
轻歌抬起另一只手,撩开眼前的纱幔,跟着法杖走去。
走到床边,停下。
轻歌双眼赫然瞪大。
她竟是看见,本该空空如也的床上,竟是出现了一个人,那人斜卧,单手撑着侧脑,似笑非笑的看着轻歌,紫眸优雅,偏生自带一股邪恶气息。
他嘴角上扬,露出尖锐的牙,像是暗黑界的恶魔,右侧脸上的黑花,镶嵌在他
的脸上,他陡然伸出手,抚摸着脸庞上的黑花,在他的抚摸之下,鲜血沿着花瓣的线条渗透出来。
在血液的渲染之下,花儿变成了红色。
笑的愈发诡谲。
他的身体,像是玻璃,这块玻璃,陡然间出现无数裂缝,这是碎裂的痕迹。
当犹如玻璃碎裂后,便已消失不见。
轻歌竟是下意识抬起右手,掌心向上,一朵黑色的花儿,赫然出现!
轻歌把法杖放在床榻上,她仔细观望着手中的花,有些像曼珠沙华,不过,比曼珠沙华更加阴森,花瓣线条柔美,却暗含齿轮,似能吞掉所有浩然正气。
“这是什么?”轻歌问。
“幽冥花碎片!”魇说话时,声音急促。
“幽冥花碎片?”轻歌皱眉。
“夜丫头,你可知幽冥岛的来历?”魇问。
轻歌摇摇头,这个她倒是不知。
魇道:“远古一战,暗黑魔法师们惨败,被迫离开四星,在幽冥岛苟且偷生,以凤栖尊后的手段,势必会斩草除根,赶尽杀绝,再说,那时暗黑魔法师已不成气候,凤栖尊后若是想杀,只要一挥手,率领千军万马,便能踏平幽冥岛,你可知在那样的攻势之下,幽冥岛和暗
黑魔法师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