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口的吃着,时不时的朝轻歌瞥去一眼。
轻歌自顾自的吃着鱼,似是觉得光是吃还不够过瘾,便从空间袋里拿了一坛墨邪酿的断肠酒出来,仰头便喝。
大口吃鱼,大口喝酒,好不痛快。
其他没东西吃肚子早已饿扁的学生们,看着轻歌那享受的模样,委屈的很,可他们看了看冰河,又看了看篝火,更加委屈了。
他们不会篝火,也不会抓鱼,只能看着别人吃。
吃饱后,轻歌提着酒坛子身轻如燕,踏水无痕,自冰河上掠过,平稳的落在冰河对面。
她把自己倒挂在树上,喝着酒。
断肠酒最为浓烈,酒量不大的人甚至能把肠子给喝坏,而轻歌以这样倒挂的姿态喝酒,更是难受。
可她仿佛感受不到这种难受,双眼空洞,只知道不停的喝,一坛接着一坛。
没有眼泪,没有歇斯底里和痛彻心扉,可为什么,连风都是悲伤凄凉的?
从今往后,再也没人会被她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,也没有爪子会抓着她衣袖楚楚可怜的学着李富贵的流氓样,没人会因为她的受伤而自断一臂…
…
轻歌闭上眼,浓密如蒲扇般的睫翼不住的轻颤着。
似有人淌着寒气彻骨的冰河走来,倒挂在树上的轻歌蓦地睁开双眼,自然垂下柔顺细腻的三千白发好似都要拖至地上,她的双腿曲起,勾着粗壮的枝桠,此时正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朝冰河里看去。
詹婕妤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,自冰河里游过来,她的双唇都已经被冻的发紫,脸色冷得变青,浑身上下都在颤抖,身上的毛发全倒竖了起来。
詹婕妤进入迦蓝后,也突破了,而今是先天六重,在那个西寻的附属小国南夷国里,天赋的确过人,可放眼迦蓝,只能算是一般以下。
以她现在的实力,面对这么宽的一条河,是做不到如轻歌那般踏水无痕的。
终于,她游到了冰河的对面。
爬上岸堤,詹婕妤双手抱胸,浑身湿漉漉,冷的不像话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轻歌皱了皱眉,自空间袋里,拿出一件狐裘披风,动作粗鲁的朝詹婕妤丢去。
偌大的狐裘披风把詹婕妤的脑袋给彻底覆盖住,她掀掉狐裘,露出一双狡黠聪慧的眼,熠熠生辉,目光炯炯的看向轻歌。
她说:“轻歌,姬公子走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