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燃松了口气,他以为黎恩阳原谅路颖儿了,消气了。
黎恩阳低头看路颖儿的身体看去,眼神是不为人知的阴狠。
死?
这个女人背叛了他,他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简单轻松的去死呢。
路颖儿不知道的是,等待着她的,将会是惨绝人寰,无止境的羞辱折磨。
而这,是一个女人背叛的代价。
傍晚,落日残阳,十大学院一场闹戏后各回各家,当然不是各找各妈。
迦蓝。
群山之巅,古老的城堡屹立不朽。
上万的学生,欢呼踊跃着他们英雄们的到来。
太极殿前的千里镜,将学院之战这几天的场景,放映给众人看,让他们知道了,这次战斗,有多么惊险,那个叫做夜轻歌的女子,是如何扭转乾坤力挽狂澜的。
兴许,从这一刻开始,迦蓝的格局,发生了彻底的变化。
那抹明媚的身影,烙在了迦蓝之徒的心间。
千里镜前,詹婕妤兴奋的揪着卫疏朗、欧阳澈的肩膀,兴高采烈的如个兔子。
她说,“轻歌太厉害了。”
欧阳澈淡淡的笑了。
是啊,谁能想到,当初丑得能将小儿吓哭丹田破碎的姑娘,成了迦蓝的灵魂支柱。
命运,就是
这么千奇百怪五彩斑斓。
深夜,妖娆诡谲。
焚月殿。
姬月坐在椅子上,轻歌如猫儿般柔顺的坐在姬月的大腿上,与阎如玉大眼瞪小眼,而阎如玉看着亲密无间的轻歌姬月二人,怒得吹胡子瞪眼,脸红脖子粗。
李富贵小俩口在隔壁房间恩爱着。
绿瑶瑶站在焚月殿院内的屏风前,又多了一面屏风,那是她亲手做的,雪白的屏风上画有绝色清冷的女子,怀里抱着一把伏羲琴。
屏风里的美人赫然是夜倾城,极北之地叱咤风云的琴神。
房间里,阎如玉忽然问:“镜子呢?”
轻歌睫翼轻颤,这一刻,终于来了。
她有些不忍去看阎如玉得知自己容貌长相后崩溃的神态。
“瑶瑶。”轻歌自姬月腿上站了起来,大喊着。
绿瑶瑶站了起来,疑惑不解。
“拿一面镜子来。”
不一会儿,绿瑶瑶就把镜子拿来了,轻歌示意她放在桌上。
绿瑶瑶退下了,门紧关着。
橘黄色的铜镜,摆放在不高不低的桌上。
阎如玉脚步沉重的转过身,走至镜前,他看见了自己龟裂的眼,眼角的肌肤,爬满了裂缝。
他颤然的抬起双手,掀掉覆在脸上的黑布。
一张丑陋狰狞的脸,映入了阎如玉的眸中。
“啊——”
咆哮,怒吼,野兽般的凄惨呐喊,响彻了这片夜。
阎如玉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,他一挥手,打碎了镜子,碎片割破了他臃肿不堪的手,鲜血流了出来。
他的血,并非嫣红,而是那种深褐色的,犹如中毒一般,仔细看去,还有些紫。
轻歌走上前,想要安抚阎如玉激动的情绪,阎如玉抬起手攥着拳头想要朝轻歌的脸上轰去,姬月飞掠过来,剑拔弩张,战意浓浓。
轻歌夹在两人之间,冷着脸。
她阻止了姬月。
阎如玉的手,就要砸在她鼻梁骨上,她面不改色的淡定如初,漠然的眼冷冷的望着阎如玉,阎如玉的手与轻歌近在咫尺,凝滞着。
他下不了手。
阎如玉蹲了下去,依旧很魁梧,是那种很变态的巨大。
轻歌抿唇,无奈,想起阎如玉在墙壁上画下的男子,眉目如画,器宇轩昂——
“啊——”
阎如玉再一次撕心裂肺、歇斯底里的叫喊着,轻歌看着阎如玉仰起的脸,愣住了。
阎如玉痛哭流涕,脸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,丑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