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竹屋后,李焕对着鲁信冷冷说道:“说说吧,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?”
事情到了这个份上,鲁信再隐瞒也毫无意义,索性向李焕坦白了。
自从担任李焕的侍卫后,鲁信一开始也是谨小慎微,生怕出一点岔子,唯恐误了李焕的大事。
鲁信作为李焕最贴身的侍卫,颍州城内多少双眼睛盯着他,大家伙都很清楚,巴结到了他很可能就巴结到了李焕。
为了拉鲁信下水,这些个富商可没少想办法,银子、女人甚至房子,但鲁信愣是一样没收。
可是人就有缺点,当然鲁信也不例外,鲁信不好色不好财但唯独有一样缺点,那就是好赌。
一开始鲁信还只是和自己的几位好兄弟玩一玩,但一次偶然的机会,鲁信被人带着到了城内的天香楼。
接下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,鲁信彻底迷失在这纸醉金迷的天香楼中,当然以他的那点俸禄,别说在天香楼过夜,恐怕喝口茶都不够。
没银子不要紧,鲁信是谁?颍州守备李焕的贴身侍卫,就这身份如果开了口还能差银子?
这些个富商就怕鲁信不敢收,只要鲁信敢收,那这些富商就敢送,而且这些富商还有一万种办法把送出去的银子连本带利地赚回来。
俗话说出轨只有一次和一万次的区别,其实背叛也一样,在鲁信踏出去第一脚的时候,他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鲁信的功夫可以以一敌十,但赌桌上靠的不是功夫,靠的是赌技,而鲁信的赌技恰恰就很烂,一次次的豪赌,鲁信总觉得自己能赢,等到鲁信反应过来时,他欠下的债务已经非他能承受的了。
欠债自然就要还钱,为了填补这个窟窿,天香楼的老板提议给鲁信一成干股,只要鲁信收下这份干股,不仅以往的欠债可以一笔勾销,以后每月还能从天香楼内分到数额不小的银子。
当然任何事都有代价,这一成干股也不例外,天香楼老板付出这么多,最后提出一个要求,借鲁信的名声一用。
鲁信一开始还以为会让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,但没想到那富商只是想借他名声一用,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
可殊不知有些时候名声可比银子值钱多了,特别是鲁信的面子,颍州城内谁不知道鲁信身后站着的是李焕。
那富商要的正是这个效果,没有人会去细问李焕到底在天香楼有没有股份,可既然李焕的贴身侍卫都经常光顾,那想必这天香楼与李焕必然大有渊源,有了这层关系,谁还敢去找天香楼的麻烦?
不会有人傻到去向李焕核实,颍州城内最有名的赌坊青楼是不是你守备大人的产业。
不得不说,这富商还真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好手。
“鲁信,我待你如何?”李焕听完鲁信的坦白,面无表情地问道。
“恩重如山。”鲁信如实回答道。
“那你待我又如何?”李焕接着问道。
“恩将仇报。”鲁信低着头回答道。
“你还知道恩将仇报?你这是在往我脸上摔屎。”李焕对着鲁信大骂道。
李焕刚刚还在和徐穆之说要相信人民、依靠人民,可转眼就发现自己的贴身侍卫打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干这种烂事。
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?
李焕感到一阵莫名的讽刺,看到桌上摆着的长刀,李焕抽出长刀就想结果了鲁信。
那鲁信看着袭来的长刀,一时也忘记了躲避,或许也不想躲避,因为对他来说,这一刀下去可能算是一种解脱。
“大人,切莫动手。”未等李焕真下手,身后传来徐穆之的阻止。
原来李焕带着鲁信回到竹屋内的时候,就有人去向徐穆之报信,毕竟这个时候能让盛怒之下的李焕冷静下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