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喝,皇上把所有的收入全部拿来赈济灾民,那也填不满这么大一个窟窿。”卢象升见李焕答不上来,当即明道。
说到底不是杨鹤错了,也不是剿抚并用的战略决策错了,而是朝廷没银子了。
如果有足够的银子,那朝廷大不了花点代价养活西北这些百姓便是了,只要有口饭吃,谁还想着去干造反这行当。
可问题的关键恰恰是朝廷没银子,整个大明朝廷已经陷入到入不敷出的地步,大明宗室、边军的费用犹如两个吞金巨兽一般,疯狂的吞噬着大明的钱粮。
对大明这个巨人而言,世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,没钱就是最大的罪过,大明如今一切问题的根源就三个字——没钱了。
这个问题大臣们知道,崇祯皇帝想必也知道,但谁都不敢点破,因为大明君臣都还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在君臣的默契之下,朝廷彻底放弃了招抚的选项,只剩下剿灭这一条道路。
这也就是洪承畴和卢象升二人能位极人臣的原因,毕竟这二人杀起闯贼来可从来不曾手软。
“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,朝廷内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,确实是拿不出这么一大笔粮食,不过下官有一竭泽而渔之法,可解此局。”李焕见卢象升误会自己想要让朝廷下拨赈灾粮当即解释道。
“何谓竭泽而渔之法?”卢象升倒是第一次听此法,示意李焕继续往下。
“西北连年干旱,已经养活不了这么多百姓,灾民们留在西北要么被饿死要么扯旗造反,除此之外别无他路,所以为了让百姓有条活路,何不引导西北的这些灾民南下取食?”李焕小心提议道。
“可这粮食依旧没有着落啊。”卢象升始终抓着问题得最关键的点,粮食就是解决所有问题得关键,灾民南下取食不过是权宜之计,真要让灾民大规模南下,那很有可能把整个南方给搅乱了。
“大人听我细细来,此前我在太和为了安置灾民用过一个以工代赈的法子,就是将这些灾民集中收拢起来,让这些灾民出卖劳动力换取一定的食物,我觉得此法用在今日的赈灾再合适不过。只要操作得当,西北的灾民完全可以被临近州县给消化。”
“灾民一旦分散到临近各州县,相当于将赈灾的压力也分解到地方。”李焕见卢象升听得认真,立即继续道:“当然朝廷也不能光让这些州县白白出力,对于这些地方的百姓可适当减免一些赋税,对于这些地方的官员,特别是赈灾得力的官员,朝廷可表彰提拔。”
既然压力的总量无法改变,那只能增大接触面积,接触面积越大,那单位面积内受到的压强也就越,李焕当年的物理成绩不差,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。
如今西北有五百万的灾民,若是由中枢统一赈灾,那光这赈济粮就能把这大明朝廷拖垮,但若是把这五百万的灾民分散到临近西北的数十州县,每县平摊下来也就数万灾民,那压力就小多了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