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反驳。
“说法,既然李大人想要个说法,那我今日就给你一个说法。”丁主簿说完即离席而去,片刻功夫就返回桌上,手上拿着一沓公文。
“看看,这就是你要的说法。”
“这是今年催税的文书,太和县需缴纳钱粮赋税共计八千余两。”
“这是催缴辽饷的文书,太和县需缴纳白银五千余两。”
“这是催缴剿饷的文书,太和县需缴纳百姓三千余两。”
“还有五省总督洪承畴即将到达凤阳,需缴筹备草五千余石。”
“这是支援临近受灾州县的文书,太和县需支援粮草三千石。”
……
“不是我想盘剥百姓,是朝廷要盘剥百姓,我不过是照章办事而已,我有什么错?”
“你还口口声声地向我讨个说法,我完不成今年的赋税,朝廷就得摘了我的乌纱帽,那我向谁讨说法去?”
李焕看着这一张张的文书,瞬间陷入尴尬,此番闯贼南下,太和县虽然与周边的州县相比损失较小,可这较小也只是相对而言。
在太和百姓的大力支持下,太和城虽然守住了,不过太和城外围依旧被闯贼洗劫一空,损失依旧非常惨重。
可朝廷并不管这么多,赋税依旧按往年的份额派发,正如丁主薄而言,如果完不成这一笔笔派发的赋税,那丁主薄别说扶正,恐怕想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都够玄。
“说完了吗?”面对丁主薄的质问,李焕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。
“说完了,李大人有什么指教就直说。”话说到这份上了,丁主薄也没想李焕会在朱大典面前说好话了,索性就不装了。
“你说你是完成朝廷的任务,逼不得已,不要说得这么高大上,说到的不过是想保住自己头上的帽子,甚至想再上一步罢了,太和县的现状朝廷不知道,你这个代理知县又岂会不知道,如果你如实向上汇报,朝廷即便不会全部取消摊派的赋税,恐怕也会适当核减,可你这个代理知县非但没有如实汇报,恐怕还打着邀功请赏的算盘,想着只要完成了这笔赋税,朝廷就会升你的官,说到底你还是在拿百姓的血汗换你头上的乌纱帽而已。”李焕毫不留情地说道。
“哈哈,我是想升官发财,我有错吗?你李大人何尝不是拿别人的血汗换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而已,只是你运气好搭上了朱总督的船,真把自己当成海瑞再世了?”丁主薄面对李焕的指责不以为然地嘲讽道。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我告诉你我和你真就不一样。”李焕甩下这句话愤然离席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