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兵败六安非战之罪。”
“那罪在何处?”
“罪在个人。”
“个人?”
“有人战前纵兵劫掠扰乱军心,战时临阵脱逃致使功亏一篑,大人何不上奏朝廷以求公道。”
在李焕的一番提醒下,朱大典也反应过来了,自己一直在纠结如何向朝廷解释,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是几句解释能摆得平的。
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找人背锅,而邓玘这老小子敢在阵前摆自己一道,正是背锅的最好人选。
一想到这朱大典立即计上心来,当下也不耽搁,留下部分人手在庐州继续收拢溃兵,自己则立即赶回凤阳去了。
凤阳的钦差行辕内,驸马都尉王昺和太康伯张国纪日子过得好不潇洒,这些时日,朱万化为了陪好这两位钦差大人,可是挖空了心思。
平日里王昺和张国纪在京城还得注意点影响,不敢太过放肆,可到了凤阳不一样啊,天高皇帝远,这乐子找起来那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。
特别是太康伯张国纪,这些时日可是好好的体验了一把枯木逢春,在朱万化的安排下,可谓日日新郎夜夜笙歌。
旦旦而伐让张国纪这老腰有些受不了,不过没关系,朱万化很贴心的准备好了海狗丸,在海狗丸的加持下,张国纪感觉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春。
又是一夜大战,张国纪很尽兴,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。
张国纪打着哈欠从里屋走来,看的出来,张国纪这些时日亏空有些大,眼圈发黑面容枯黄,可亏空大不要紧,关键在于。
按往日规矩,朱万化这个时候早就准备好了上好的人参和鹿茸汤,可当张国纪扶着侍女来到大堂时,只见朱万化跪在地上。
朱万化一见张国纪出来,瞬间奥斯卡影帝附体,泪眼婆娑地向张国纪哭诉道:“伯爷,你可得为我父亲做主啊。”
张国纪一听这话都有些发蒙,朱万化的父亲朱大典乃是当朝一品,真正的封疆大吏,跺跺脚整个江北都得颤三下。
而张国纪自己虽然算是个皇亲国戚,可就是个虚名,如果不是身上挂着钦差的名头,这些个实权派几时会把他们放在眼里。
如今朱万化竟然跪在地上让张国纪做主,这唱的是哪出。
“贤侄莫说笑,在这凤阳的地界上,谁敢欺负你父亲啊,快快起来啊。”张国纪打了个哈哈后说道。
“伯爷,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。”朱万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。
张国纪见朱万化苦的真切,这才感到事情的有些麻烦,能把地头蛇朱万化逼到这份上,那这事恐怕非同小可吗,张国纪对自己的能量很有自知之明,对于这种事本不想插嘴。
不过一想到朱万化这些时日送的白银和每晚睡的美女,张国纪觉得做人要厚道,毕竟银子估计要不回去,可万一断了自己的海狗丸,那以后自己不就只能趁口舌之快了?
“贤侄快快起来,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说,你放心,只要我能帮的上忙那我绝不推脱。”张国纪打了个马虎眼,帮得上的忙绝不推脱,可若是帮不上那我就只能爱莫能助了。
“这事非伯爷莫属。”朱万化一听这话立即起身,向张国纪控诉起了邓玘的种种恶事。
在朱万化的嘴下,邓玘先是纵兵劫掠,让江北百姓怨声载道,而朱大典为了顾全大局,在掌握了确凿证据后对邓玘网开一面,允许他戴罪立功。
接着在朱大典的运筹帷幄下,官兵先是解了庐州之围,保住了庐州城内数万百姓的性命,接着乘胜追击,连战连捷,并在淠河岸边大破贼军,斩首数百级。
闯贼继续向西溃逃,朱大典率军追击,终于在六安城东迎来了大决战,此战一开始官军就占尽上风,眼看朱大典要一举歼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