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下的紫金梁在自个大帐之内苦苦思索破敌良策,如今这个局面,赶制大型攻城器械显然来不及了,可若是喊人搭伙帮忙,一来紫金梁拉不下这个脸,二来紫金梁已经在太和城下砸了这么多本钱,岂会甘心让其他人过来分一杯羹。
相比于被锤了一头包的紫金梁,此刻的李焕心情显然好的多,正如林赓而言,战场拼杀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,如今敌军士气已衰,想要再鼓舞士气那就难了。
虽然成功指日可望,可李焕依旧不敢大意,临近深夜依旧带着众人在城头巡查,连续坚守城头数日,李焕整个人憔悴的厉害,眼睛里尽是血丝,身上的盔甲布襟破损严重,更是浸透了血污。
若是李焕这番模样被醉仙楼的姐儿们看了去,不知得心疼成啥样,不过姐儿们心疼风度翩翩的李三郎成了糙汉,可城头的这些大头兵对李焕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己这位领头人。
自打开战以来,李焕虽然武力有限杀敌不多,可一直未曾离开战场,这些时日吃住都在城头,困了裹着被子眯一会,饿了就着咸菜啃几口馒头,打起仗来更是身先士卒。
所谓将乃军之胆,带头的大哥如此拼命,剩下这些当小弟的岂会贪生怕死。
当然精神的感召固然珍贵,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才更能打动人心,由于前期迫使城内大户出钱出力,李焕得以发动了自己的钞能力。
李焕拍着胸脯向众人保证,凡是参与守城之人每日发白银五两,杀敌一人赏银十两,若是不幸战死城头,更有五十两的抚恤金。
要知道十两白银就够买一个黄花大闺女,闯贼可怕不可怕,当然可怕,但比闯贼更可怕的是贫穷。
太和城内不少单身汉子为了能娶上一房媳妇,主动走上城头,城外的乱匪对他人而言是个祸害,可对这些一无所有的汉子而言,那就是他们下半辈子的希望。
李焕给了这些人一个触底反弹的机会,他们也坚信跟着李焕能混出个名堂,至于忠君报国什么的,这些百姓很多人连崇祯皇帝的大名都不知道,报个屁的国。
一路走来,城头上的士卒纷纷对李焕俯首示意,大浪淘沙,经过这几日的苦战,李焕算是把自己的影响深深的印在了这支队伍当中。
“还有馒头嘛,给我也来一个。”李焕见城头的士卒正围着篝火烤馒头吃,当即停下脚步说到。
士卒们见这情形倒也不意外,毕竟男人在两个地方最容易建立友谊,一个是战场,另一个则是青楼,毕竟都是摸枪的地方嘛。
李焕接过馒头插到刀尖上,伸到篝火边,准备烤热了垫一垫肚子。
“你们这聊什么呢?聊这么高兴?”李焕对左右问道。
“大人,这几个兔崽子还没有碰过女人,想问问这女人是啥味道。”
“哈哈,这玩意那是妙不可言啊。”李焕一听这话可就不困了啊,当即哈哈说道。
“对,大人可是行家,大人跟我们说说这醉仙楼的花魁是啥滋味?”有士卒壮着胆子向李焕问道。
“见过新剥的葱白没有?”
“见过啊,这花魁咋还喜欢吃大葱吗?”
“滚,吃完大葱你下的去嘴啊。”
“那大人说这葱白是啥意思?”
“是这花魁的手跟那新剥的葱白一样嫩。”
“那摸起来啥感觉?”
“吃过新出锅的馒头没?”
“吃过,软乎乎的。”
“那花魁摸起来可比新出锅的馒头还软乎。”
“哇……”
人群中顿时一顿惊呼,李焕的这番话语实在远超这伙丘八的想象力,葱白和馒头还能和女人扯上关系,这还是人生第一次听到。
“我要有钱也要去醉仙楼一趟,要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