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三娘的话让众人顿时面面相窥。
他们每一个都是朱雀堂的高层,这一件质子案也是由朱雀堂主管的,其中的细节他们可以说是最清楚不过了。
外面都说血凰君胆魄无双,一个侯爵,两个伯爵,说抓就抓,说逼死就逼死,但是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,这一切都是也因为吕阳的建议。
血凰君敢去做,那不意外,毕竟血凰君的身份摆在那里,大王不开口,谁也奈何部落她,但是吕阳一个质子,朝不保夕,还是嫌疑犯的身份,居然也有这等胆魄建议。
这事情已经足以让吕阳成为勋贵的公敌了。
还有一点。
那就是吕阳的心思可怕。
质子案从发生到结束,其实朱雀堂都没有多大的突破,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吕阳的运筹帷幄,他走的每一步,都让在做的有些心惊胆跳。
可最后却正面了,这人的推算都是正确的。
这要是任何一个副指挥使,或者是一个主事,他们也就没有这么大意外了,可一个在阳城圣都唯唯诺诺九年多将近十年的龙山质子,却有如此能耐。
关键他还忍得住。
这种人,是很可怕的。
“我虽不明白大王为什么会下这么一道旨意,但是我猜想和血凰君有关系,血凰君独掌朱雀堂已经很吃力了,而且我听闻大都督有意要把她给培养为接班人,掌控龙雀卫,单凭她一个人,可是很难让龙雀卫那些指挥使和宗师供奉们认可的,但是如果有吕阳这么一个人给她做幕僚,诸位可以想象,这血凰君殿下能发挥出何等的战斗力!”
方三娘再提醒了一番,他还特意看了一眼钟泰和狄屠,轻声的道:“我不管你们在想什么,如果我是你们,最好按兵不动,不要被人针对了,血凰君的眼里面,可是揉不得沙子的,以前你们可以觉得血凰君没有这心思能把你们给看透了,但是现在血凰君身边有一个吕阳,露出了马脚,我相信你们未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!”
钟泰和狄屠闻言,心中微微一寒。
钟泰打了一个哈哈:“多谢三年提醒,不过我钟某人始终是忠心于朱雀堂的,也对血凰君殿下心服口服,自不会有什么担心了!”
“是吗?”
方三娘微微一笑,讽刺的说道:“要说屠夫单纯只是不愿意承认屈服在一个女子之下,那你的问题可严重多了,你可知道血凰君殿下和连城君殿下那是水火不容的!”
钟泰闻言,面色巨变,他看着方三娘,眸子之中有一抹警告。
“不用这样看着我!”
方三娘幽幽的说道:“我不管你们怎么想,只要别拖我下水就行了,我方家世世代代龙雀卫,我这辈子也烂在这里了,储君之争我没有资格,也掺合不起,可谁要让这朱雀堂乌烟瘴气的,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“三娘说的对了!”
狄屠也看了一眼钟泰:“老钟,你心思多,我可没有你这个心思,我虽然和殿下颇为不和,但是她一天还是我们指挥使,我就得听命!”
十大主事已经是闭口不言,仿佛听不到这大堂上的话,他们都是属于三大副指挥使的部下,各有各的立场。
“大家很好聊啊,聊什么!”
这时候血凰君一袭血红色的长袍,带着穿上的朱雀袍的吕阳,从外面走进来,大步流星,步伐豪迈,声音爽朗。
这就是来自战场上的血凰君。
“拜见指挥使!”
众人站起来,纷纷行礼。
“不用多礼!”
血凰君压压手,道:“本君出身军中,战场上习惯的简单,没有这么多礼数,日后可见之不跪,遇之不拜!”
她行军十年,军中其实阶级更加森严,但是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