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乔知画是在一张大床上醒来的。
醒酒后,她清醒多了。
女人修长的手胡乱摸索了一下,触碰到了男人结实的肌肤。
心跳瞬间加速。
乔知画咽了一口唾沫,慢慢转过头,就看见一张俊俏到人神共愤的脸。
这张脸,似曾相识,和七年前的那个男人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乔知画背后一凉,彻底坐起身,她呆滞了几秒才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。
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,掏出一千块放在了桌台上后,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,转身离去。
门落下的瞬间,男人睁开了眼,他眸底暗若星辰,带着一夜良宵后的迷离。
每次都是吃完就想走?
有这么好的事?
宴怀瑾起身,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,他略微侧头燃了一根烟,笑的越发阴寒。
回到陈家,已是正午。
乔知画前脚刚进门,就听见了赵青青的声音。
“陈少,你讨厌啦,人家不能吃辣椒。”
“不能?我亲自喂你,嗯?”陈泽齐紧紧搂着赵青青的腰,就是不愿意松手,调情般的把一块辣炒牛柳用嘴送到女人唇边。
乔允寒坐在那,默不作声的看着。
他眨巴眨巴眼,刚想说些什么,乔知画便怒气冲冲的站在身边。
乔允寒怯怯的低下头,扣弄着自己的手指,嘴里自言自语的支吾着什么。
“允寒,过来。”
男孩没有反应,就像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。
陈泽齐见状,嗤笑一声:“乔知画,一个自闭症患者,你还奢望着他能回应你呢?”
乔知画皱起了眉头,她上前主动拉起允寒的手,正要上楼,谁知这男人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。
“姐姐,虽然昨夜闹得很不愉快,但青青还是不得不提醒你,身为陈家的未婚妻,你怎么能夜不归宿呢?”
“这要是传出去,你要陈少的脸,往哪搁啊?”
赵青青阴阳怪气的说着,还不忘一直往男人怀里钻,娇滴滴的撒娇道:“陈少,您说人家说的对不对嘛?”
“有些女人,看起来出自名门却不守妇道,连什么是羞耻心都不知道。”陈泽齐盯着乔允寒,笑的恶心:“未婚先孕,还生了下来。乔知画,你连这个野种的父亲是谁,都不知道吧?”
“他不是野种。”乔知画冷笑,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嘲讽:“乔允寒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亲骨肉,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东西,才是野种。”
乔知画指着赵青青那几乎衣不蔽体的裙子,薄红的唇角上扬着,笑的漫不经心:“大白天就这么欲求不满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只发了情的狗,等着交配呢。”
虽然现在她只是乔家送来联姻的弃女,可她有她的清高。
不是谁都能对她指手画脚的。
“乔知画!”赵青青恼羞成怒,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许是力度太大,那短到离谱的裙子,瞬间就撕烂了一个口子。
乔知画见怪不怪道:“也是,方便办事。”
“你——”
赵青青一忍再忍,仗着陈泽齐偏袒她,二话不说就端起桌子上的粥,朝着乔知画泼了过去。
乔允寒急的张开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始终说不清一句话,支吾间,他急红了眼把乔知画推了开。
热腾腾的米粥悉数落在了乔允寒的身上,瓷碗瞬间碎了一地。
“允寒!”
乔知画踉跄了一下,连忙又扑了过去,她拉起儿子的手,小心的查看着,不顾米粥的滚热帮他细细擦了干净。
孩子肩膀处有一小片红,可他却没有哭出一声,目光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