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指使他,我,我。”
坦白说,陈晓北并不想多问,杀人偿命的道理他懂,再说了,各派系之间的斗争,只要掺和进去了,你就永远无法脱身。
想到这陈晓北对着马小义说的,“小义哥,要杀他也不要紧,可否容我回家做两道菜,为大老黑大寨主送一程。”
不做饿死鬼这倒是人之常情,马小义点了点头,指着前面不远村中间的大槐树说道,“我把人绑在这里,等你喂完了他酒菜,我们再动手。”
陈晓北回到家中,先跑到后面的菜地里摘了两把青菜出来,这青菜长得差不多了,眼看着也能卖钱了,然后割点肥肉,铛铛铛三下五除二做出两道菜来。
接着又倒了一壶酒。
然后装到篮子里,拎着来见大老黑。
大老黑见陈晓北来为自己送行,感动得稀里哗啦。
一边吃菜一边喝酒,一边不停地流眼泪,“晓北兄弟,真想不到,最后为我送行的居然是你呀。”
陈晓北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“好了,大寨主什么也别说了,多吃点。”
大老黑左右看看,马小义他们站得离他比较远,机会来了,大老黑压低嗓音说道,“晓北兄弟在蜈蚣岭后山,一片陡坡后面有个山洞,山洞口上我画了个十字,里面有一包金银珠宝,你去拿回来,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话音刚落,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。
“舅舅啊,舅舅,你好惨呀。”
随着哭声,陈二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身上还披了一块麻布。
这是披麻戴孝给自己送终的节奏,可是大老黑非但没有感动,反而扯着嗓子骂了起来,“二毛,你这个浑蛋,老子还活着呢,你哭什么哭!”
正在哀嚎的陈二毛一抬眼,可不是吗,大老黑还在这树上绑着呢。
陈二毛立刻止住了哭声紧,走几步跑上前来,“舅舅舅舅,我一时心急一时心急。”
陈晓北也赶紧说的,“大寨主,二毛他一片孝心,您就不要跟他计较了,再吃点儿吧。”
大老黑摇了摇头,“不吃了,真tnd晦气,陈二毛给老子滚远一点。”
说完转头看向马小义。
“来吧,要动手尽管来,皱一皱眉头,老子就不是好汉。”
马小义哈哈一笑,提刀上前刚要动手,却听得突然有人高喊,“且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