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薛子宁目光沉了沉,说实话她对寒席沉并不太了解,当年她接触的寒席沉不过是薛文杰假扮的,如今这个寒席沉到底是不是真的,她真的不知道。
夜色降落,屋子里更加的黑暗起来。
良久以后,薛子宁睁开眼睛,朝着床的另一头望去,黑暗中她能感觉到寒席沉还在那里。
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吸收了她的力量的缘故,现在的她感觉不到寒席沉的气息。
她起身,试图用声音试探寒席沉,毫无动静,她掀开被子,下了床。
来到床头她轻声道,“寒席沉,寒席沉……”
寒席沉没有回答她。
她伸出手去触摸寒席沉的气息,是平稳的。
她推了一把寒席沉,寒席沉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声音。
她快速的走出门,来到启秀的房间敲了两下门,这是她和启秀约定好的。
门很快被打开,启秀透亮的眸子看着她,“阿宁姐姐……”
“拿起东西,我们走……”薛子宁道。
启秀一愣,“现在?不是说明天吗?”
“明天怕来不及了。”薛子宁道。
启秀点头,去屋子里拿准备好的包袱,来个人走到门口,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,“阿宁,启秀你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
薛子宁浑身一颤,只见后面有烛火亮了起来,启秀拉住她的手,紧紧的,神色紧张的看着她,“阿宁姐姐。”
薛子宁转过身,将启秀护在身后看着面前之人,不是寒席沉是谁?
“你想跑?”寒席沉看着启秀的背着的包袱,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。
“是,我想要离开这里。”薛子宁没有隐瞒的道。
“你以为你能离开的得了?”寒席沉冷冷的问。
“没有试过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,但是我想试一试。”
寒席沉闻言,低低一笑,笑容越发的阴冷,“逃到哪里去?我实话告诉你,你等得那个人大概不会再来了,他在他的温柔乡里待着,怎么还会记得你?”
“寒席沉,他不会背叛我的,就像我不会背叛他一样。”
“薛子宁,你太高估一个男人了。”
“不是我高估,而是我信任他,就像他信任我一样,他可以做到你们做不到的事情,所以,我才会选择他,现在,你知道你们差距在哪里了吗?”
薛子宁朝着背后伸手,启秀将准备好的药瓶打开,放在她的手里。
“寒席沉,希望后会无期!”说罢,她一边捂住口鼻,一边把药瓶里面的粉末朝着寒席沉挥洒而去。
寒席沉发现的时候,已经太晚了,他来不及躲避,吸取了一些粉末。
“走……”薛子宁喝道。
“薛子宁,你逃不掉的。身后传来寒席沉嘶吼的声音。
“阿宁姐姐,我们去哪里?”启秀一边跑一边问。
薛子宁捂着肚子,道:“往竹林里跑,那里有我做的竹筏。”
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,她和启秀来到了竹林,她将上面的竹子搬走,露出里面的竹筏来。
“阿宁姐姐,有火光。”启秀突然惊道。
薛子宁抬起头来看到远处隐隐约约有火光,很多很多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