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公子,您的夫人已经有一月余的身孕……”
有身孕,是谁?她吗?
难道是她和宴昭的孩子?
她和宴昭有孩子了是吗?
她心下喜悦不已,可是很快她有失落起来,宴昭会不会不高兴?
“大夫,我和夫人并不想要这个孩子,你看她的身体还很虚弱,能不能……”
不要孩子?不可以,这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和宴昭的孩子,谁敢动她的孩子?
猛的睁开眼,看到的是一碗药汤已经放在了嘴边,她用尽全身力气,将药推向一边。
“寒席沉……”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,不是寒席沉是谁?
寒席沉将药放到一边,看着她,淡淡的道:“这个孩子不能要。”
“为什么?这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要?”薛子宁低吼着,捂着肚子,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到她的孩子。
“薛子宁,你看看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,能养好你的孩子?”
薛子宁环顾四周,咬着牙,却不肯放弃,“如果你担心我吃得多,我可以少吃。”
“薛子宁……”
“寒席沉,我想要留下他,你想要做什么,只要我能做到,一定帮你做到,只希望别伤害他……”
寒席沉犹豫了,薛子宁见此又道:“你不是想要苗疆秘术吗?”
寒席沉浑身一颤,抬眼看着她,“你……”
“我可以给你,但是那本书已经被我毁了,不过我都背了下来,只要你别伤害他,我可以给你写出来。”
巨大的利益诱惑,她就不信寒席沉不动心。
果然寒席沉陷入了沉默之中,薛子宁也等,道:“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。”
她下了床,抓起地上还在扑腾的母鸡,手起刀落,母鸡倒在地上,扑腾了两下死去。
她默念了几句话,大约一柱香的时间,母鸡突然动了起来。
寒席沉浑身一颤,早就听说过苗疆秘术诡异,如今看起来,竟然能起死回生?“如何,做个交易?”薛子宁问。
寒席沉抬眼看着面前如同少女一般模样的薛子宁,低低一笑,“如果把你占为己有,这些不都是我的吗?”
薛子宁淡淡一笑,手里的匕首对准了喉咙处,“是吗?不信你可以试试。”
“你肚子里还有孩子,你忍心带着他一起走?”寒席沉可不相信,拼命想要留下他的薛子宁会带着孩子一起死。
“如果我自己都保护不了,谈何保护孩子?与其受辱,不如带着他一起离开,这样至少能成全了我对宴昭的一片心意。”薛子宁说的云淡风轻,似乎根本不怕死。
寒席沉闻言一怔,“你何苦守着一个人?或许这个时候他已经另有新欢了。”
“他不会的,就算全世界都会背叛我,但是我相信他不会的。”
如此肯定,又如此云淡风轻,寒席沉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被这种感情所震撼。
雪京云就那么值得吗?
“苗疆秘术给我,我不会伤害你们的。”寒席沉思虑之后开口道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