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宁安留下来交给本王。”
“殿下,心慈手软了?”
寒席沉冷笑,“本王何须心慈手软,她对本王有用处,你不说她有可能是长宁女帝薛子宁吗?”
“殿下,杀了长宁女帝,下一个的君主有可能就是您。”
寒席沉摇头,“本王要的天下与薛子宁死不死毫无关系。”
那人忽然上前看着他,突然道:“殿下你喜欢上她了。”
寒席沉闻言,突然恼怒,“放肆,谁给你的权利质疑本王?”
“殿下您怒了,您恼羞成怒,还不承认喜欢上宁安?”
“沈云澜……”寒席沉一字一字冷冷的道。
“殿下,连名带姓的叫出在下的名字,不是被在下说中了又是什么?”沈云澜冷讽的道。
寒席沉起身,一步步走到沈云澜的面前冷道:“沈云澜,你不是自荐到本王这里,但是,你要清楚,你的命都在本王这里,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,就给本王管好你这张嘴。”
沈云澜微微一怔,随后俯身道:“在下知道了。”
“滚……”寒席沉怒道。
沈云澜离开了这里。
寒席沉走到窗前,秋风瑟瑟吹进来,带来了冰凉的感觉,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汹涌澎湃,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宁安?
怎么可能?一定是沈云澜故意这么说的,就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。
可是,他的脑海中都是她的说话时的语气,鼻尖甚至还有她的幽香。
他一拳锤子墙上,墙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拳头印迹。
看到寒席沉离开,沈云轩松了一口气,转身,一眼看到穿着薄纱的女帝,赶紧垂下眸光,但心下却跳个不停。
薛子宁抓起一件披风,披在身上,道:“以后小心行事,寒席沉已经怀疑了我们。”
沈云轩点头,“是,陛下放心。”
昭平外,一袭月锦白袍的雪京云站在山峰上,秋风吹起他的袍角,猎猎作响,清隽俊美的容颜上,那双眸光此刻焕发着璀璨的光芒,望着山下的昭平,心下是激动的,一直平寂的内心,也只有在靠近阿宁的时候,他的心才会跳动。
阿宁,我来了。
“殿下,寒席沉的人在沈太守的府中。”雪松将打听到的消息禀报给雪京云。
“本宫知道,不得轻举妄动,寒席沉现在恐怕还不知道阿宁的真是身份,一切可以是安然无恙,一旦知道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雪松点头,“殿下放心,属下会小心谨慎行事的。”
雪京云微微颔首,“去吧!”
雪松离开了这里。
他眺望着,希望能看到不远处的阿宁,可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。
阿宁,等我……
“宴昭……”薛子宁惊醒起身,看着四处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,她才想起来这里是沈府。
她蜷缩在一起,竟然又想起了宴昭,梦中她梦见宴昭抱着她,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,一滴滴的滑落下来。
她看到他疲惫苍白的容颜,和失去光彩的双眸,神色悲惨痛苦,让她心疼不已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