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席沉的护卫带领的人,寒席沉并不在其中。
“沈云轩呢?”雪京云问。
雪离道:“也不在。”
寒席夏和花云锦相视一眼,寒席夏道:“雪殿下,会不会寒席沉去了沈家?”
雪京云目光微冷,花云锦道:“殿下,寒王想的并无道理,恐怕这会儿寒席沉已经到了沈家,在迟疑一会儿真的来不及了。”
雪京云闻言,清冷的看着花云锦淡淡的道:“陛下这会儿已经到沈家了。”
花云锦和寒席夏浑身一颤,女帝去了沈家?她不是回京都了吗?
另一条小路上,沈云轩看着有些狼狈的寒席沉,忍不住冷嘲热讽,“殿下,就算去沈家,你觉得真的就万无一失了吗?”
寒席沉闻言,抬眸间已经是一片阴冷,冷笑着,“本王竟然是小看了你,但沈大人也别忘了要想沈老夫人和沈家人都平安无事,本王劝你安分守己,不然……”
沈云轩面色微寒,“我一直在和殿下合作,是殿下单方面毁约,说起来还是太信任殿下了。”
寒席沉轻笑一声,“沈大人真的是有一张舌灿莲花的嘴。”
“殿下,谬赞了。”
寒席沉冷哼一声,不再说话。
沈云轩心下却是无法平静下来,不知祖母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的住,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,有了万全之策,却忘记沈家人只要在昭平一天,那么就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想到这里,他长长叹了一口气,只希望,祖母再坚持一下,沈家人再坚持一下。
两天之后,马车进入了昭平。
“沈大人,这里是你沈家人的地盘了。”
沈云轩看了一眼寒席沉冷笑,“是又如何?还不是在你的掌控中?”
“沈大人此话差异,本王若是成功了,沈大人也是肱骨之臣,对于沈大人,对于沈家都是极大的荣耀。”
“我宁可不要着荣耀。”沈云轩冷冷的道。
“这可由不得沈大人了,本王成与不成,在世人的眼中沈大人都是与本王同流合污的,沈大人认为女帝会信你?”
沈云轩不语,寒席沉继续道:“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称王称帝,简直就是奇耻大辱,也就是雪京云任由她胡来,还把天下拱手相让与薛子宁,简直就是笑谈。”
沈云轩的眸光微微收紧,却未开口说一句话。
马车此时停了下来,外面传来了声音,“殿下,沈府到了。”
寒席沉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沈云轩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好和本王合作,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的。”
沈云轩掀开车帘,一眼看到站在府外的沈老夫人,目光这一刻柔软了许多。
他下了马车直奔过去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不孝孙儿给祖母磕头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