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滥杀无辜了吗?现在她好好的活着,但是我的阿宁呢?阿宁人在哪里我都不知道……”雪京云低吼着,一双眸光闪动着嗜血的光芒。
雪元昭浑身一颤,后退一步,不敢置信那个风度翩翩,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雪京云,也会有今日。
雪京云冷淡的看着雪元昭,清冷的道:“王兄回去吧,任谁来,我都不会放人的。”
雪元昭垂下眸子,离开了。
雪松在门外看着雪元昭落寞的神色,道:“元昭殿下莫怪,女帝失踪多久,殿下就撑了多久。”
雪元昭抬眼,望着渐渐泛白的天色道:“本殿下知道。”
所以,他得不到薛子宁的心,因为他无法做到雪京云这个地步。
“雪松。”雪京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。
雪松俯身道:“属下不送元昭殿下了。”
雪元昭道:“不必,本殿下自己回。”
一个时辰之后,一辆马车从雪宫偏僻的西门出去。
马车里,雪燕道:“殿下,您休息一会儿吧,就算彻夜的赶路,也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寒国。”
雪京云点头,“好。”
雪松朝着雪燕竖起了大拇指。
雪燕心思确实很沉重,陛下一定不要有事,否则她就是死也难辞其咎。
雪松知道雪燕心中的压力,否则不会极力让殿下带着他俩出来,他想替雪燕赎罪,虽然殿下从未怪过他们。
但是,他和雪燕一样,心不安。
经过三天三夜彻夜不休,终于在第四天天色微微泛白的时候,赶到了寒国。
马车停下来,雪京云直接下了马车,朝着寒国皇宫而去。
雪松对着后面下马车的雪燕道:“你去定好客栈,一会儿回来了殿下可能需要休息。”
雪燕知道殿下去找寒王算账了,她不去也无妨,点头,“好,你保护好殿下。”
雪松点头,跟随着雪京云的方向而去。
寒席夏是被一阵寒风所侵蚀而惊醒的,正要叫人,感觉到寒气逼近。
他睁开眼,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了一双通红如血的眸子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寒席夏一字一字冷冷的问。
“寒王,不认得本宫了?”虽然话语落下,寝宫里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寒席夏起身看着面前的人,有一瞬间是愣在那里的。
直到外面冲进来他的人,他才回过神,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雪京云,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?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一道冰冷的眸光硬生生吞噬了剩下的话。
“本王就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,有些稀奇……”
寒王忍住笑,当看到闯进来的人,怒道:“出去,这是雪城的太子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