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沈云修?”
寒席沉浑身一颤,这会儿他突然确认一个事实,女帝是知道了他和沈云修暗自勾结了吧?
见寒席沉不说话,薛子宁继续道:“被朕说中了?”
“薛子宁,你既然知道何必问我?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但你从我口中问不出来一个字来。”寒席沉将头转过去,一幅什么都不会说的态度。
“朕不需要从你口中知道任何事情,但朕要让你知道的是,来朕的荒泽需要安分守己,想掀起风浪来?不自量力。”薛子宁冷淡的道。
寒席沉闻言冷笑,“成者为王败者为寇,现在我在你手里,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……”
“朕不会动你的……”薛子宁忽然道。
寒席沉闻言,当做笑话一般,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“信不信随你,朕会让寒席夏好好的看着你的……”
“那你不去杀了我……”寒席沉在她的身后喊着。
薛子宁没有停留,直接离开了,雪燕跟在身后忍不住问,“陛下,为何不解决了他,留下他岂不是一个隐患?”
薛子宁道:“我答应过几位长老,无论寒席沉做了什么事情,都会留他一条性命。”
雪燕一愣,她知道陛下口中的几位长老是谁,是苗疆的几位长老,对陛下有恩。
“那奴婢修书让寒皇好好的看着他。”
薛子宁点头,“好……”
回到寝宫,薛子宁得到消息沈云修失踪了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仿佛凭空消失一般。
待雪京云回来的时候,看到他的阿宁就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很入神的在想着某件事。
他走上前,将他的阿宁拥入怀中,低声道:“怎么不先睡?”
“等你,宴昭。”
不过是四个字,却让他的心起了一阵阵的波澜。
他俯身将她抱起来,低下头看到怀中的少女眸光明亮又清澈,轻轻的放在床上,手一挥,寝宫里瞬间被黑暗代替。
这一次,薛子宁是在完全清醒之下与宴昭做这事情的。
仿佛入了云端一般,飘渺虚幻。
“宴昭,我们成婚吧!”她知道此刻她的声音一定很哑。
“好。”耳边传来他低沉沙哑却动情的声音。
“宴昭,生生世世不分离。”
“好。”
薛子宁最后是在他的柔情之中睡去。
“陛下……”
薛子宁猛的睁开眼,雪燕捂着嘴在她的面前笑着。
“笑什么?”薛子宁发现她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沙哑,昨夜有些放纵了。
雪燕嬉笑道:“今早太子殿下破天荒的晚去了早朝,是不是……”
雪燕没有继续说下去,薛子宁感觉到脸红了,还有些烫,忍不住咬着牙道:“雪燕,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