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薛子宁道。
说实话,她从安玲口中了解那位月姨娘有些手段,不像是安于家宅的人。
“安女官,你昨夜是没有休息好吗?”
安玲抬眼看着是那日教坊司里被陛下一起任命为女官的女子。
似乎从前叫秀儿,但女帝赐了她新的名字雪莲,人称莲女官。
“莲女官,我没事,可能是没有休息好。”安玲身手摸了摸腰间的药瓶,这才放心下来。
“那你快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。”雪莲道。
她从前是婢女,很多事情都不懂,她需要和李官令好好学习。
安玲点头,“多谢,那我回房间了。”
雪莲点头,离开了。
安玲回到房间,把腰间的药瓶拿出来,放在了枕头下,她要去向女帝请示去廷尉大牢看望哥哥,一定不能携带任何的东西,否则可能会被发现。
毕竟女帝身边高手众多。
安玲来向薛子宁请示的时候,薛子宁也发现她脸色很不好。
“安玲,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薛子宁问。
安玲赶紧摇头,“奴婢无事。”
“去吧!”薛子宁并未多问。
廷尉大牢
安玲见到了她的兄长安逸。
从前兄长决不允许脸上有胡须,也不许穿在身上的衣服超过第二日。
可是如今,短短几日,兄长下巴的胡须已经有指甲那么长了,身上的囚衣已经好几日不曾换过。
可能兄长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。
“兄长……”剩下的话语说不出来了,她哽咽了。
安逸看到她也是一愣,半响才走上前,隔着牢门道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快点回去吧!”
“兄长,我来看看你,你可好?”安玲哽咽的问。
安逸看了看她一眼,别过头去,“在这里能有多好,看过了回去吧!”
“月姨娘可有来看过你一次?”安玲问。
她明显感觉到安逸脸色的微变,忍不住问,“兄长,你可有后悔?”
安逸别过脸去道:“事到如今说那些还有什么用?”
“那么我告诉你兄长,如果你不把她接近府中,今天就不会是这种情况的。”安玲言辞严厉的道。
安逸垂下眸子,“事情已经发生了。”
到了这会儿,他也明白了过来,月姨娘根本不是真心对他的,不过是因为他这个身份,现在他这个身份没有了,她可能又去寻找下一个身份了吧?
安玲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兄长,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有说出来,这些事情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!
兄长不需要知道,多一个人知道,反而多了一些危险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