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玲浑身一颤,“你……你让我给女帝下毒?南宫月你疯了,但我没有疯,如果女帝知道,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,安家满门抄斩。”
南宫月闻言低低一笑,“我顾不了那些,如果你不肯下,老夫人能不能过了今夜谁知道呢?”
“你……你真卑鄙……”安玲咬着下唇怒道。
“所以二小姐答不答应?”南宫月问。
安玲的脸色有些苍白,突然南宫月对着她身后的人道:“把大夫赶走……”
黑衣人就要朝着内室走去,“别,别去……”
安玲乞求着。
“那你答不答应?”南宫月起身把药放在安玲的面前。
安玲没有接,南宫月放下药道:“下不下你决定,但,你不下,老夫人必定活不成,下了或许女帝熬不住死了,你还有活着的可能。”
安玲咬着下唇看着南宫月,冷冷道:“你接近我兄长是不是有意为之?”
南宫月闻言,低低一笑,笑容有些冷,“算你聪明。”
“南宫月,你害的我兄长如今还在廷尉大牢,我安府如今家宅不宁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“我想要干什么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?”
安玲浑身一颤,不可置信“你……你想要女帝的命……”
“聪明,我南宫月自始至终要的只有她薛子宁的命。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,你要她的命,为何害我安家?我安家与你有什么仇怨?”安玲嘶吼着。
“没有仇也没有怨,不过是因为你兄长肯相信我而已。”
安玲摇头,她万万没有想到,导致她安家成了今天这个情况,只因为兄长能为她南宫月驱使。
“二小姐,事情你都知道了,赶紧做出选择吧!”说着南宫月离开了,走到门口的时候,她突然停下脚步道:“女帝一死,你兄长或许也能释放。”
安玲浑身一颤,抬眼看着南宫月。
南宫月笑着离开了。
安玲瘫坐在地上,看着桌子上的药不知所措。
难道只有给女帝下毒这一条路可走吗?
她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
薛子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,忽然想起今日还有早朝,赶紧喊着,“雪燕,雪燕……”
门被推开雪燕走了进来,看着她,笑道:“陛下,您可算是醒了。”
“什么时辰了?”薛子宁赶紧问。
雪燕道:“反正过了上朝的点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叫朕?”薛子宁看着雪燕气的牙痒痒。
雪燕笑道:“温大人知道昨夜陛下喝酒喝多了,今个早朝他代替了。”
薛子宁闻言道:“那帮老顽固没有生气?”
雪燕道:“都巴不得您赶紧成婚好诞下皇子呢?”
“可有什么大事?”薛子宁问。
雪燕道:“有凤舞的消息了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