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没有说话的温玉突然开口了。
薛子宁没有想到出口同意她这个大胆的想法竟然是温玉。
“胡闹,阿宁你会把自己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。”寒席夏还是不同意。
“属下会保护陛下的。”温玉道。
寒席夏闻言,有些生气的道:“你拿什么保护?”
“拿命!”温玉突然抬起头来,目光变得凌厉异常。
薛子宁见此赶紧道:“好了,就这么定下了,你应该相信我的。”
她看着寒席夏。
寒席夏微微一怔,垂下眸光,“那天恐怕我不能再你的身边保护你。”
“自然,剩下的大局要交给你的。”
狩猎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九。
薛子宁回到寝宫,温玉一直跟在她的身后,突然她停下了脚步,温玉也停了下来。
“你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?”
“是。”温玉没有丝毫犹豫道。
薛子宁低低的笑了,她为何会想起了宴昭。
宴昭你现在在干什么?
一晃时间来到了狩猎的日子。
简单的举行了狩猎仪式之后,薛子宁带着温玉和一小队亲卫朝着狩猎场而去。
薛文杰眯了眯眸子,对着身边的人低声耳语了几句话,然后也朝着薛子宁的方向追去。
一路上,薛子宁象征性的狩猎了几只兔子,挂在马背上。
“陛下,有人来了。”一旁温玉低声道。
薛子宁点头,“朝里面去。”
她飞奔骑着马朝着他们早先设置好的陷阱而去。
到了地点,她停了下来,她的身后是万丈深渊,一旦掉下去,再无生还的可能。
很快,薛文杰带着人赶了过来。
“真巧,你也来这里狩猎?”薛子宁看着薛文杰。
薛文杰低低一笑,“太长公主,你的使命到此结束了。”
薛子宁微微一怔,薛文杰身旁一位亲信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一张与太长公主一模一样的容颜。
薛子宁心中一惊,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。
薛文杰道:“我是参拜荒泽女帝,还是叫你一声好皇侄女?”
薛子宁低低一笑,“原来你都知道了?”
薛文杰冷笑,“我不这么做,你去和能来这里?”
“这一切都是你为我做的局。”薛子宁明白过来,可惜有些晚了。
从进攻安国开始,就是一个局。
薛文杰知道她定不会任由他进攻安国,必定会持援,如何持援,一定会来寒国,端了他的后路,所以,他将计就计。
在以为她掌握了他的一切,在当面摧毁。
“薛子宁,你身后的万丈深渊是你自己为自己准备的,去死吧!”
薛文杰目光一寒,手一挥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