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子宁从梦中惊醒,她能到了宴昭,他生生质问她,为何要离开他。
她蜷缩着双腿,宴昭,我想你……
这份感情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,反而越来越深。
她看到床头的秘籍,拿起来,既然睡不着,继续练吧!
“就是他,北疆王拥兵自重,想要称帝……”
街道两旁,百姓拿着烂菜鸡蛋朝着囚车里的少年扔过去。
少年面不改色,倒是被链子锁着的女子反驳,“胡说,一派胡言,我家殿下从来没有拥兵自重,是当今陛下不念情义,给我家殿下扣的罪名……”
可惜没等女子说完,就被百姓塞了一嘴烂菜鸡蛋,“闭嘴……”
女子摇着头。
薛子宁隐藏在人群中,突然少年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,当看到薛子宁,他整个人浑身一颤。
薛子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少年轻声说了两个字。
她听到了那是阿姐。
她回应了几个字。
少年点头。
子轩说信她。
薛子宁正要离开了人群,突然,一个老妪朝着囚车冲过去,口中弥漫着,“明儿,那是我的明儿……”
“但是人太多了,老妪很快被人推搡在地上。”
薛子宁上前,一把拉起老妪问,“大娘,有没有事?”
老妪抓住她,指着囚车道:“明儿,我的明儿……”
薛子宁一怔,道:“大娘,囚车里的是北疆王。”
老妪摇头,“不……不,那是明儿,明儿。”
薛子宁蹙眉,扶着老妪到一旁休息,问“大娘,你能说明白一些吗?”
老妪看着她,只是重复了这么一句话,“那是明儿,明儿。”
薛子宁重新问老妪,“大娘你是说囚车里的人是你的明儿?”
老妪点头,“明儿,明儿……”
“那位可是皇室的血脉……”
“不是,那是我的明儿……”
薛子宁觉得在这里问不出来什么,正打算带回家里好好问。
“娘,您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?”一名年轻的男子朝着这边急匆匆的走过来。
“明儿,那是明儿……”
年轻男子听到老妪这么说你的赶紧道:“娘,您胡说什么呢?”
“明儿,那就是明儿……”老妪重复着这句话。
年轻男子看着薛子宁,感激道:“多谢这位姑娘。”
“大娘这是怎么了?”薛子宁问。
年轻男子道:“我有一个弟弟十六年前死了,家人没有人告诉她,她看到任何一个和弟弟差不多年纪的人,都叫明儿……”
“原来是这样?”薛子宁起身,看着年轻男子扶着老妪离开了。
年轻男子扶着老妪回家,叹气道:“娘以后您可不能这么胡说李,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,我们可是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那是明儿……”
“娘,您忘记那位贵人说的了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