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光清澈明亮,映入他的身影。
“程将军,你不记得朕,但朕记得你,有一年父皇犒赏三军将领,你把名额让给了你军中一个兵,只因为那兵在战场上英勇牺牲,可是却因为是兵得不到犒赏,他的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亲,嗷嗷大夫的孩子。”
程副将浑身一颤,“您……您真是陛下?”
“你说呢?别人会记得吗?那一年,朕在父皇身边,父皇对朕说,程家忠肝义胆,对皇室忠心耿耿,让朕以后绝对信任程家,因为他们拥有太祖给予的清君侧圣旨。”
程副将目光一紧,突然他下跪,“末将程时参见陛下。”
“程将军快快请起。”薛子宁上前就要去搀扶程副将。
程副将摇头,“末将有罪,末将……”
“朕恕你无罪!”薛子宁打断了程副将的话。
程副将一愣。
薛子宁继续道:“现下最关键的是你身后的大军会不会认朕?”
“陛下放心,这些兵大部分都是跟随末将出生入死的兄弟,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的。”
薛子宁大喜,“好,你们好好在这里修养,有什么缺的告诉朕,朕满足你们。”
程副将闻言,糙汉子一般挠了挠头,“陛下,将士们很久没有吃过一顿肉了,和饱饭了。”
为了省下口粮,他们都是天天喝稀粥,有些将士喝的天天拉稀。
程副将觉得很对不起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“程副将有人送来好多肉和粮食。”外面传来将士兴奋的声音。
程副将看着薛子宁感激的就要下跪,被薛子宁一手扶住,“这是朕应该做的,你们是朕的人,朕就要护着你们。”
程副将哪里敢让薛子宁扶,赶紧起身恭敬的道:“陛下,随末将来。”
薛子宁点头,出了营帐,程副将叫来亲信道:“去集合,将所有人集齐。”
亲信下去了。
一柱香时间,程副将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,他的身旁站着一名少女。
军中有人议论,“副将这是做什么?”
很快程副将开口道:“你们都是随本将出生入死的兄弟,曾经本将就说过带你们保家卫国,顺便挣功勋,但,如今的女帝并不是明君,现在我们不过是自己人打自己人,这有什么意义?伤害自己的同胞?”
下面将士复合着,“将军说得对。”
程副将继续道:“我程家世代列祖列宗忠肝义胆,忠心为国,但,现在的女帝让我失望,很幸运我找到了真的女帝,就是我身旁的这位。”
程副将突然跪在地上朝着身旁的少女道:“末将愿追随陛下,肝脑涂地。”
“程将军快快请起!”薛子宁扶起程时。
她看着下面一张张的脸,缓缓的道:“朕是薛子宁,朕又回来了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