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她问,为什么她不配叫?
她听到他低低的笑,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,有的只是冰霜一般的寒意,“这两个字只有阿宁可以叫。”
薛长安的身子僵硬在那里,很快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,她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看着即便是身陷囫囵也不曾有过任何退缩和怯意的他,咬着牙道: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他肯定的回答。
“死了,她的尸身此时此刻就在朕的手里,雪京云你彻底死了心吧!”她低吼着。
雪京云看着她,目光清冷如霜,透着寒意,可是这寒意又有片刻的温柔,他透过她的身体望向远处,那是她身后的广阔的天地,“她印刻在我的心里,永生永世不会忘记,无论多少个下一世,多少轮回,都不会忘记。”
“啊……”薛长安气的一把将幔帐撕扯掉,逼近。
雪京云不曾后退,也不曾有任何的退意,就是这样的雪京云让薛长安痴迷,可是也让她气到发疯。
为什么她那个妹妹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全部的心和爱,而她呢?
得到的不过是欺骗还有利用,甚至是虚情假意,为什么?
她不甘心,好不甘心。
“为什么?我走哪里不好?如今我也是荒泽的皇,为什么不能与我在一起?”她问。
“因为你不是她……”雪京云看着她淡淡的道。
薛长安目光闪了闪,“如果我拥有她的身体呢?”
雪京云的目光微微有了一丝微动,就是这般微动让薛长安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。
她上前一步,拉进了她和他的距离,“雪京云,我会得到你的,无论身体还是心,你是属于我薛长安的。”
雪京云看着她,目光清冷如霜。
她站起身,朝着外面走去。
出了雪宫,薛长安道:“召范敏给觐见!”
很快范敏来到了宫里,“陛下!”
薛长安走下宝座,看着范敏道:“朕的这局尸身可是匹配你的心上人?”
范敏浑身一颤,抬眼看着薛长安问,“陛下,您……”
“你就告诉朕是否匹配?”薛长安问。
范敏看了一眼薛长安道:“回陛下,您的这具尸身只要灵魂不灭,也会不腐不烂的。”
“那就是可以?”
范敏点头,“是。”
“范敏,把朕的灵魂渡到薛子宁的身体里,朕这具尸身留给你。”薛长安道。
范敏一怔,“陛下,您……”
“做不了?”薛长安挑眉问。
范敏道:“会有危险的。”
“什么样的危险?”薛长安问。
范敏道:“女帝的那具尸身还保留之前的记忆,如果陛下进入恐怕会与之出现挣脱身体的情况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