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的路到达了寒席文在野外驻扎的营地。
看到寒席文带回来一名少女,并无人觉得稀奇。
整顿大军,开始朝着寒国而走。
一路上,薛子宁并未出马车,“她”再也没有出现了,她试图唤了几次,“她”也不曾回答,她是有些愧疚的,占着“她”的身体。
但是她也是感激的,没有“她”的呼唤她出不来的。
马车停了下来,她抬眼看到寒席文走了进来,“陛下,快到了。”
“还是叫我安宁吧!”薛子宁抬眼道。
寒席文一愣,“这样可行?”
薛子宁点头,“毕竟我占的是她的身体,我不想连她的名字也改了。”
“好,安宁。”寒席文道。
到了寒国都城,大军驻扎在城外,寒席文和薛子宁坐上马车前往都城寒城。
“殿下,到了。”
寒席文率先下了马车,然后掀开车帘,薛子宁看到了润王府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我的府邸,天色已晚,不如明日去见父皇。”
薛子宁点头,“好。”
寒席文走近府,一群莺莺燕燕扑了过来,“殿下,您可回来了,想死奴家了。”
寒席文正要训斥她们,却见有一人上前拉着薛子宁的手,笑得好不欢快,“妹妹,刚刚入府的吗?”
薛子宁看着女子,目光清冷如霜,女子一怔,慌乱松开了手,心里暗道,这人的目光太冷,太冷,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。
寒席文冷道:“你们都推退下去,这位是本王子的贵客,谁不许打扰她知道吗?”
“是,殿下。”莺莺燕燕回答着。
“都退下,晚上本王子会找你们的。”寒席文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,走上前道: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薛子宁摇头,“正常,王子殿下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只不过……”她环顾了一周,大约不下于五个。
“只不过什么?”寒席文问。
薛子宁轻咳一声,道:“王子殿下都阅的过来?”
寒席文脸色一愣蹙眉,“你在怀疑我的能力?”
薛子宁淡淡的道:“不是,只是觉得王子殿下还是要多多保重,免得到老就不行了。”
寒席文:“……”
薛子宁向前走,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息,让寒席文的莺莺燕燕不敢靠近,纷纷让开。
寒席文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,她是在说他不行?
小看他了。
“殿下,您什么时候来呢?”
寒席文看着围绕在身边的胭脂水粉,不知为何,觉得有些孤燥无味。
“本王子恐怕不行了,改日吧!”说着寒席文离开了这里。
不行了?莺莺燕燕吃惊在原地,说好的一起幸福呢?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