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其他的异常,“是不是他掉下来的?”
墨渊摇头,“属下不知,属下赶过去的时候,他们已经带着太子殿下离开了。”
安宁闻言蹙眉,“去了哪里知道吗?”
墨渊摇头,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你下去吧,没有我的召唤别出来。”安宁吩咐着道。
墨渊领了命令隐藏了起来。
墨渊是她最后的王牌,必须用在刀刃上。
这块令牌到底是做什么的?
安宁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,只好收好放在身上。
两个时辰之后,她和武夫人母子被带上了马车。
缓缓的驶离了这里。
东岭关彻底守住。
东岭关外,跪着一身穿铠甲高大的男子,他的容颜疲惫憔悴,他的双眸因为几日几夜的不合眼,已经通红一片,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却死死的望着那已经没有任何影子的地方。
“将军,您已经跪了一夜了,夫人和小公子已经离开了。”副将眼圈发红的道。
武达康摇头,“我对不起他们母子。”
他对得起女帝的遗命,对得起他身后的百姓,可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妻儿。
“将军,有人送信过来。”
武达康接过来,打开信,目光一颤,最后激动的大喊,“您回来了吗?是您回来了吗?”
副将上前一看,里面只有区区几个字,“武夫人和稚子我必定守护。”
副将知道将军应该高兴的,可是这般兴奋为啥?
“杨将军,将军这是怎么了?”身后的人问杨副将。
杨副将摇头,“我也不知,将军这是怎么了?”
武达康疯跑了两圈,等平静了下来,杨副将走上前问,“将军您这是怎么了?”
武达康指着信上的字体问,“你看看这字不觉得熟悉吗?”
杨副将蹙眉,终于想起来,可是又觉得不可能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女帝不是……”
武达康兴奋的道:“老子就说女帝哪能容易死掉?那个可以把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干掉,又怎么会甘心把荒泽拱手让给别人?”
杨副将也高兴起来,“若是这样就太好了。”
天知道在薛长安的治理下,荒泽已经不复从前。
武达康跪在地上,郑重磕了三个头,“陛下,武达康不负您嘱托,守护了东岭关,也希望您快快回来。”
马车上,安宁捂着胸口,越来越疼了,难道她这具身体已经承受不住“她”的灵魂了吗?
她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。
突然,一股力量进入她的身体里,很温暖,她下意识去摸出现这股力量,摸到了墨渊给她的令牌。
她拿出来,令牌上这会儿散发着光泽,上面只有一个字,宁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