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嘻嘻的道:“昨夜睡得一定很好吧?”
安宁点头,“确实挺好的。”
温玉溪将馒头推到她的面前道:“吃完,我们好赶路。”
安宁点头,拿起馒头吃了起来。
直到她吃完,也不见归宁下来,温玉溪拿起两个馒头道:“我去给他送过去。”
安宁点头。
他们的马车被扔在了雪灵关外,如今还要重新买辆马车,温玉溪不仅买了一辆马车,还带来了了一个女奴,说是他给了她银钱让她葬父,结果,她非要跟过来。
要侍候他们。
这种卖身葬父的故事安宁听过了无数遍,安如买来的话本里,本本皆是。
安宁不想要女奴,但小姑娘跪在她的面前,求她收留。
“我不需要侍候。”安宁还是拒绝了,底细未清楚,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她不想留着,只会徒增烦恼而已。
“求求小姐留下奴婢,奴婢真的没有了去路。”小姑娘磕头,一个个的磕着,很快额头一片红肿。
安宁抬眼看着温玉溪,温玉溪摊手,若是知道会是这么一个情况,他不会给钱让他葬父,他不是好人,一时的恻隐之心,却惹来了赶不走的人,他找谁说理去?
安宁走上前,伸出手,小姑娘一愣,但还是伸出手,她扶起小姑娘道:“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,一路上风餐露宿,或许还会碰到仇家来寻仇,带上你不能给你带来安全不说,可能还会要了你的命,我给你一些钱,就在这里吧!”
小姑娘摇头,又要跪在地上,“小姐,带上奴婢吧,风餐露宿我不怕,若是命该绝,您也不用管我,爹爹死了,我已经无路可走。”
安宁有些无奈,话说到了这个地步,还要上她如何去说?
小姑娘忽然道:“小姐,是不是一定要我离开?”
安宁没有反应过来,突然小姑娘朝着桌子狠狠的撞去。
安宁大惊失色,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
鲜血顺着小姑娘的额头上流下来,安宁赶紧上前,拿出帕子给小姑娘止血,“小姐,您不留下我,我只有以死报答您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你别这样,我……”
“留下她……”一直不说话的归宁忽然道。
安宁一愣,抬眼看着归宁,归宁神色冰冷,一双眸子从未有过的凛冽,语气冷淡却透着彻骨的寒气,“你只需要安分守己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小姑娘喜上眉梢,“多谢归宁大人。”
归宁别过脸去,不在多说一句话。
安宁道:“你去休息吧!明日我们启程。”
小姑娘笑着道:“是的小姐!”
走到门口小姑娘转身道:“小姐,奴婢叫九星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