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的消失,整个人站在那里,竟然有些萧条,她想笑,可是竟然笑不出来。
长宁,你看看你爱的人,在你死了之后又娶了别人,你的爱值得吗?
她该嘲笑的,但该死的她只觉得有些悲凉。
“谁?”薛长安目光一寒,冷冷的道。
“再不出来,休怪朕不客气。”薛长安抽出腰间的配剑。
“陛下,是我。”一道身影走了出来。
薛长安看到来人,冷道:“你都看到,听到了?”
安平咬着下唇,吐出了一个字,“是。”
薛长安收回长剑道:“管好你自己的那张嘴。”
“陛下放心,我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”安平赶紧道。
薛长安冷笑,“但愿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。”
说完,薛长安离开了。
安平差点瘫坐在地上,与薛长安对她,简直就是与虎谋皮。
不过,她听到很关键的事情。
翌日
安宁登上了回往安国的马车,马车是雪京云准备的,里面点心茶水都准备好了,简直就是移动的房间。
安宁跟在安皇的身边,准备拜别雪皇,雪后。
“安宁公主过来。”雪后道。
安宁看了一眼雪后,还是走上前,雪后从头上拿下一支簪子,放在她的手里道:“本宫想着在贵重的东西你都有,需要给你一些有意义的,这枚簪子是京云皇祖母给本宫的,如今本宫传给你。”
安宁正要拒绝,雪后又道:“收着吧,你毕竟以后是雪家的人。”
安宁也不在推辞,福身道:“谢皇后娘娘。”
雪后抬了抬眼皮,道:“本宫对你确实有诸多的不满意,但是架不住京云喜欢你,他从未主动要求过娶亲,算上那个人,你是第二个……”
“母后……”雪京云走了过来,神色有些不悦。
雪后笑了笑,“去吧,本宫多说话京云该不高兴了。”
雪京云走上前,拉着她的手,发现她的手有些凉,驱动内力,一股暖流从掌心里流进了她的身边,一时之间全身都是暖的。
“宁儿,我等你……”他说的只有这么一句话。
安宁抬眼看到的是他深情的双眸,璀璨的星眸此刻只有她一个人。
“太子殿下,我该走了。”安宁从他的手中抽出她的手来。
“宁儿……”他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传来。
她没有回头,上了马车。
马车里的安如窃喜的看着她,掀开车帘,看着那一抹惊鸿的身影还站在那里,久久不曾移动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