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失去颜色,眸光里有的只有她的身影,“薛子宁,我雪京云愿以这天下为聘,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为承诺,只愿与你朝朝暮暮共白首。”
薛子宁浑身一颤,看着他,良久才道:“我是不是有些吃亏?明明可以后宫百花齐放?”
“薛子宁……”宴昭第一次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。
薛子宁扬唇笑了,“宴昭,现在说的都是你的口头承诺,我要的是实际的。”
“在你及笄那天我会带着聘礼去迎亲。”
“好啊!”薛子宁没有拒绝,喜欢一个人,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绕。
元昭来到元老将军的帐中,走进去道:“将军,您找我?”
元老将军看着少年脸上还未干的汗,叹了一口气,“元昭,你坐下。”
元昭坐了下去,“将军,您有什么话直说,我能承受住。”
元老将军看着他,道:“元昭你不是我的孙子。”
元昭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,看着元老将军语气有些生硬道:“祖父,这玩笑并不好笑。”
“老夫和你开过玩笑吗?”元老将军正色的看着他。
元昭眯了眯眸子,“祖父,您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本宫来说。”外面传来一道声音,声音落下,一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。
看到来人,元昭起身就要行礼,宴昭制止,“以后你对本宫也无需行礼了。”
元昭蹙眉,“太子殿下,你这话何意?”
“元昭,你是本宫一母同胞的皇弟。”
元昭浑身一颤,后退了好几步,摇头,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元昭,殿下说的没有错,当年皇后身边的姑姑将自己的孩子和皇后刚刚生下的大皇子调换了。”
元昭闻言,看着元老将军无可奈何的道:“祖父,您不认孙儿,孙儿无话可说,可是这些荒唐的话谁会信?我今年才十六岁。”
元老将军上前,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,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击全身,“祖父……您在做什么?”
元昭感觉到全身上下似乎有万蚁吞噬身体,疼的他汗水连连。
疼过之后,是他清晰的感觉到骨头似乎被打开。
他低下头,看到他的手在变大。
到最后他身上的衣服小了许多。
“元老将军的缩骨功果然出神入化。”宴昭忍不住赞叹。
缩骨功?元昭站起身来发现他竟然与太子殿下一边高。
“皇兄。”宴昭缓缓的道。
元昭后退了一步,跌跌撞撞的跑出去。
元老将军看着跑出去的身影,有些于心不忍,但他并没有跟着出去,“殿下,人老夫完好无损的交出去了。”
宴昭俯身恭敬的道:“多谢将军一直以来对皇兄的照顾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