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我的恩怨隔壁牵扯到别人?”
少年淡淡的道:“人已经在十里外的杏花岭。”
“多……谢!”
少年闻言,身子明显一怔。
“以后您多保重……”少年的话语飘了过来。
薛子宁的身子缓缓滑落下来,昏迷之前,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。
是谁?到底是谁?
“站住!”一袭白衣从天而降,落在少年的面前。
少年缓缓抬眼,看着来人,目光一寒,“你来了。”
“花云锦,为何?”
少年闻言一笑,笑容波澜不惊,“我是该叫你京哥,还是叫你燕昭?还是雪国的太子殿下?”
“花云锦,你不应该伤她的,前世今生她都是无辜的。”
“无辜?”花云锦冷冷一笑,目光冰冷,“这世上有谁是无辜的?不过是天道轮回,因果报应而已。”
“花云锦,前世你假扮我,伤了她,今生你又伤害她一次。”
花云锦别过脸,“我说过这是天道轮回,因果报应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够了,你呢?前世你让她欲而不得,今生你呢?还不是一样瞒着自己的身份在她的身边?说起来你我不过是尔而罢了。”
雪京云摇头,“不,我和你始终是不一样的,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的。”
花云锦冷笑着,“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用处,高山流水,不复相见!”
说罢,少年已经转身离开了。
雪京云微微一叹,抬眼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,从此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了。
“殿下,女帝昏迷不醒!”雪松走了过来,低声道。
他转身朝着院子里走过去,少女一张脸惨白的依靠在那里。
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。
她一定很伤心。
从前真心相待的人突然变了,变成她对面之人。
他缓缓的走上前,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抱起来,低下头看着少女苍白的脸颊,轻叹。
院外,雪燕被雪松拦住,她怒道:“雪松你让开,若不是你当初砍晕了我,我这会儿已经跟在低下身边,怎么可能让那些乱臣贼子伤害到陛下?”
雪松低声道:“我家殿下已经进去了,你确定要进去?”
雪燕一愣,转眼一看,太子殿下已经抱着女帝走了出来。
“殿下,陛下她……”
“去花家。”太子殿下头也没有回冷道。
花荣看到太子殿下的出现,也是一愣,“您……”
他赶紧四处张望,紧张的道:“您怎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荒泽,这……”
“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,帮我清理一个房间出来。”
花荣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帝,也不敢多言,赶紧吩咐了下去,备好了房间。
“花荣,你一会儿过来。”太子殿下忽然停下来留下了一句话离开了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