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子宁走出房间,听到身后花云锦叫来人,并对那人道,以后有人来要禀报给他。
脚下微微发软,若不是及时扶住了院落的树,她可能会跌倒。
“凤姑娘,您怎么了?”正往这边来的花云轩,上前扶住她,关心的问道。
“没事,只是崴了脚而已。”
“我扶您回去。”花云轩道。
薛子宁摇头,“不用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花云轩一怔,就在她要离开之际,他突然低声道:“您离二叔远一些。”
薛子宁目光一顿,转身,花云轩已经离开了。
东岭关
李芳华看着黑衣人抱着她的孩子,嘶吼着,“孩子还给我……”
她试图从床上起来,可是她浑身软绵绵的,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?将军救命,将军。”
她朝着外面大喊着,可是外面一片安静,安静的如同从前的深夜。
黑衣人低低一笑,“李芳华别叫了,他们已经被我下了药。”
“什么药?”李芳华瞪大眼睛问。
黑衣人咯咯一笑,扯下脸上的面纱,笑得阴险,“你说呢?”
李芳华浑身一颤,“是你……”她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,“薛云兰。”
薛云兰轻叹了一口气,“本来你和那个莽夫是不用发生这样的事情,可是你家那莽夫非要替薛子宁查红莲教,我也无法坐视不理。”
李芳华目光一顿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薛云兰俯下身,笑得很是夸张,“是啊,我就是红莲教的人。”
“哇……”薛云兰怀中的婴儿哭了起来。
李芳华的心都碎了,声音都颤抖了,“云兰郡主,求求您,放过我的孩子,他还那么小,放过他好不好?”
“好啊,可惜我有条件的。”薛云兰看着她一字一字的道。
李芳华一怔,婴儿一声声的哭声让她彻底心软了下来,“什么条件?”
“请君入瓮。”薛云兰一字一字的道。
良久才听到李芳华的声音传来,“我……答应你……”
翌日
薛子宁看着手里的请帖,是武将军府送来的,请她给孩子起名的。
她明明已经给孩子起好了名字,还起名?
她叫来了花云轩。
“陛下,有事?”对于女帝主动找他,他有些惊讶。
“花云轩,我可以信任你的对吗?”
花云轩浑身一颤,抬眼看到少女目光里的清澈明亮,激发着他内心里隐藏的角落。
“陛下,在下一定完成您的嘱托。”花云轩一字一字的道。
“好,你现在起身马上去雪国汾州郡王府,找乔蔚海,告诉他,命西岭关的将领前来支援东岭关。”
花云轩听明白了其中一些意思,下意识的问,“陛下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