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燕点头,“奴婢一定会好好保护陛下的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,你要改口了。”薛子宁道。
雪燕点头,“是,小姐。”
少女望着离京城越来越远,她知道前方的路未知,必须靠着自己的力量走过去。
花云锦,等着我……
“薛玉回到房间,发现凤舞在里面。
他一怔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凤舞抬眼,目光冷冷的,“你去了哪里?”
他微微一怔,目光一顿,道:“去追薛云兰了。”
“追到了吗?”凤舞问。
薛玉摇头,“她跳崖了。”
“尸首找到了吗?”
“崖底很深,我并没有下去。”
凤舞闻言,走上前,缓缓的道:“薛玉,你虽然不是凤隐了,但,你的一切都是凤隐的,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?”
薛玉一怔,“凤舞,你……”
凤舞看了他一眼,意味深长,“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凤舞,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但,我从未背叛过陛下,从前不会,以后也不会。”
“但愿如此!”凤舞道。
薛玉目光冷了下来,“我去向陛下回禀。”
“不用去了,陛下出宫了。”凤舞深深看了他一眼,离开了房间。
薛玉一怔,目光深邃了许多。
经过几天的快马加鞭,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到达了彬州。
一路的风餐露宿让薛子宁迫不及待想要好好的洗个澡。
这里离东岭关很近。
东岭关相离的最近的就是雪国的边城雪兰城。
“好舒服。”薛子宁终于在整个人入了桶里的时候,浑身舒畅了许多。
梳洗后,她来不及去欣赏彬州的夜景,沉沉的入了梦。
自从薛文杰死了,她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梦,可是今夜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是花云锦,他离的他越来越远,她追逐着他的步伐,可是他依旧不停的向前走。
很远很远,就在她以为追不到他了,他忽然停下来,伸出手问她,“阿宁,我们一起看这天下可好?”
他的容颜清俊无比,唯有那双眸光是空洞的。
“花云锦……”
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一旁的雪燕听到她的呼叫,赶紧上前询问。
薛子宁睁开眼,看到陌生的环境,又看着站在旁边一脸担忧看着她的雪燕,双腿蜷缩,闷闷的道:“雪燕,我梦见花云锦了。”
雪燕闻言,点头,“奴婢知道您梦到花云锦了。”
那么大的声音她如何听不到?
“雪燕,从前总在一起我不觉得什么,可是他离开我的身边有五天之久,我已经很想他了。”
雪燕闻言偷偷一笑,“陛下,朝思暮想会思念成疾的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