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赶紧磕头求饶,“陛下恕罪,草民不是故意的,草民……”
“你叫什么?”
少年浑身颤抖着道:“陛下,草民是青逸。”
薛子宁一怔,“你是青逸?”
少年的声音透着颤音,“是,草民。”
“你为何在这里?”薛子宁的声音透着清冷。
少年身子抖的不成样子,显然很是让她,薛子宁叹道:“你说,朕不怪罪你。”
少年抬起头来,目光透出迷茫,“陛下,青逸是孤儿,无父无母,唯一对青逸好的人已经不在了,青逸……青逸想给他烧点纸。”
薛子宁看着少年,淡淡的道:“你给谁烧纸?”
少年看着她,轻声的道:“是燕昭。”
薛子宁一怔,她抬起头这才发现这里是艳宫,曾经她赐给燕昭羞辱他的寝宫。
“你……你没有离开吗?”
少年摇头,“草民没有去处,只有待在这里,今天是燕公子的头七,草民想着给他烧纸钱,不想把陛下引来了,是草民的错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薛子宁走进艳宫,这是自从燕昭死后,她第一次踏足这里。
她仿佛又闻到属于他的气息。
“陛下……里面有些乱,草民想着收拾一些燕公子的衣物给他一并烧过去,毕竟下面应该是很冷的。”青逸在身后说道。
薛子宁看着床榻上果然有一些衣物,有几件是她经常看到燕昭穿的。
忽然,她看到下面压了一件黑色的披风。
不知道为何她有些眼熟,上前将披风拿起来,这披风不是眼熟,而是她真真实实的见过。
就在那个夜晚,雪燕假扮竹可羽潜入廷尉的大牢。
她浑身一颤,拿着披风问,“这也是燕昭的?”
青逸看着她手里的披风,点头,“是燕公子的,不过燕公子只穿了一次。”
就是那一夜,他摸上了龙床,差点把竹可羽当成了女帝,闹出了笑话。
她翻着披风,果然在披风的一角看到了一个破洞,那是当时她藏在袖间的匕首划破的。
脑海中回想着燕一的话语,“公子虽然站在您的对立面,但,做的事情并不是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
青逸看着她望着出神,忍不住轻声唤着。
薛子宁回神,看着手中的披风,放在了床榻上道:“你烧吧!”
青逸一怔,“您不怪罪草民了吗?”
他看到少女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。
出了艳宫,风吹过她的身体,她抬起头来,看着夜空之中高高挂着的明月。
她忍不住在心中问,燕昭为什么?前世你不是一心想要朕的命吗?今世做这些有何用?
“陛下……”
她转身,看着走来的少年,她知道只有面前的少年能抚平她心中的那份惊慌。
“云锦……”
花云锦看着少女站在月光下,望着他,清澈的眸光里划过一抹淡淡忧伤。
“陛下别怕,有臣在。”少年站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字的道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