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?”花老夫人站在他的面前冷声问道。
“母亲……”
“别叫我母亲,我再问一遍京哥呢?”花老夫人冷冷问道。
“他走了。”花云锦道。
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,“你不肯说实话,无妨,我去问陛下,她一定知道。”
“母亲,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陛下了。”花云锦上前拦住花老夫人。
花老夫人抬眼看着他,道:“你的毒是不是京哥给你解的?”
花云锦一怔,在花老夫人的注视下,他点了点头,“是……”
“他……他知道了……”花老夫人跌跌撞撞朝着后面的床走去。
花云锦一怔,赶紧上前扶起花老夫人,“母亲,什么他知道了?”
花老夫人看着他,随后收回眸光,“没……没事……”
“母亲……”花云锦加重了语气,“您有事不应该瞒着我的。”
花老夫人闻言,叹了一口气,“都是作孽,作孽。”
“母亲,到底是什么事?”花云锦问。
花老夫人目光幽长了一些,缓缓道:“当年花家族长信奉了一个道士的谗言,可以让花族光宗耀祖的办法,不过,需要向道士奉献两名男童……”
“那两名男童就是我和京哥?”
“是。花老夫人点头。
“这毒……也是道士下的?”
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,“是。”
“解药是另一个人?”
花老夫人闭上眼睛,吐出一个字,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花云锦问。
花老夫人一怔,“京哥失踪以后,我以为他不在了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花云锦追问。
花老夫人睁开的目光有些愧疚,“因为我发现每晚道士都不在,……我偷偷的将你抱出来,白天再送回去,并且偷偷将里面的毒浴倒在京哥那里。”
直到现在她还记得京哥那双眸光,明亮如皎月,她以为他会开口说什么,然后他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做的这一切。
“这个毒……”
“十六岁那年,会让你们记忆发生大变,十八岁暴病而亡。”
花云锦浑身一颤,“京哥他……”
“是,就算他不为你解毒,也活不过十八岁。”
“母亲,您应该告诉我的。”花云锦道。
花老夫人摇头,“母亲知道你对花家的族人已经痛恨入骨,我若是说了这些,难保你不会对花家下手。”
她的儿子她知道,不是面上这么的温和。
否则这么多年来的位极人臣是做不到的。
“母亲,这事情还有谁知道?”花云锦问。
花老夫人摇头,“不会有人知道了。”
当年花家族长,花正弦的父亲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灭口了,所以,她连夜带着两个孩子逃离了花家,离开那个魔鬼的地方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