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的清丽容颜,一时之间,不知所措,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
少女目光清冷冷的,语气也是冷的,“因为治不好,所以,你宁可不治?”
花云锦一怔,垂下了眸子。
“花云锦,我说过的,让你陪着我看这荒泽的万里河山,如果那时,只剩下我一人?还有什么意义?”
想要守护的人不在了,她要这万里河山有什么用?
花云锦心头一震,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,抬起头来,少女目光里透着迷茫。
“陛下,臣会陪着您的,一直一直的。”
花云锦郑重的一字一字的道。
即便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,依然会用最后的一丝力气,陪着她这荒泽万里河山。
如果不行,他……会找一个人来代替他的。
“花云锦,我不会允许你死的,没有我的命令,你不允许死。”少女迷雾一般的目光忽然透出了清澈的光芒,坚定不移。
花云锦笑了,“是。”我的陛下。
“这几日你在府中好好养病,三日之后的三司会审,有我。”
少女清丽的容颜上,神色从未有过的坚定,清澈的目光里,毫无畏惧。
花云锦点头,曾经还有些胆怯的女帝长大了,已经不需要他的扶持了。
他知道,他的陛下会一直的走下去,即便前路荆棘,即便前路坎坷,她依然会走下去……
即便没有他,他的陛下也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。
出了花府,薛子宁趴在凤玉的背上,缓缓的问,“凤玉,他的时间还有多久?”
正在黑夜之中穿梭的凤玉,微微一怔,但,还是实话实说,“可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。”
两个月吗?她在心中默默的记着,够了。
摄政王府
竹可羽此时跪在地上,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。
他不敢抬头去看上位的摄政王,生怕他的神情会出卖了他。
他心里有些跳的快,很不安,他知道不会是好事情的。
在宫中已经是让他恶心的九死一生,回到府中,还没有坐热椅子,就被摄政王叫了过来。
“竹大人,你抓花家族长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本王,花家族长是假的。”薛文杰的声音很冷,透着一丝的寒意。
竹可羽只觉得除了身体冷,心里更冷了,什么是假的?
“王……王爷……花家族长是假的?”
薛文杰冷笑了一声,“之前不是你告诉本王花家族长是假的吗?这会儿竟然还问起本王来,竹大人,你是在耍本王吗?”
薛文杰手里的茶杯被捏碎。
竹可羽浑身一颤,“下……下官何时说过?”
他……他不知道啊?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