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两句之后顿了顿。
“不过什么?”我追问了一句。
“本来这宅子,我是打算送人的。”说话间他抬手朝上指了指。
“不过田鹏说了,只要文正看上的,谁都不送。”说话间田伯父朝站立一边的田鹏看了看,田鹏只是笑笑,没有敢开口做声。
“明日让他带文正去过户,这宅子就卖给文正了!”绕了个圈子,他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套宅子卖给我。这就让我有些摸不准他葫芦里还藏着什么药了。
“钱我明天直接跟田鹏交接可以吧伯父?”
“这个不急,我又不怕你跑了对不对?今后田鹏会在小城待上一段时间,等把这边的楼盘开发完才会离开。你们两个,没事多亲近亲近。多个朋友,总能多条路嘛。”田伯父摆摆手,端起茶杯对我让了让说。
“老爷,锅子准备好了!您看...”门外来了一个人,他小声对田老爷子说着。
“走,咱们涮羊肉去。羊是从西北顺来的,这些厨子和佐料可是我自带的。没办法,这辈子就贪图个口腹之欲。换了别的厨子,我还真吃不惯。”田伯父起身,将我朝屋外带了去。
“田鹏,带这位女士去另开一桌。我跟文正有点闲话要说。”进了餐厅,酒肉已经摆上了桌。碗筷只有两副,田伯父坐上了主位对田鹏说道。
“想必文正也知道,我田家退出这一行好多年了。”将涮好的羊肉沾了点粗盐,放进我的碟子里,田伯父开口说。我虚扶了一下碟子,对他点了点头。
“一别多年,我们都老了。叶兄当年是何等意气风发,这一次见他却好似风烛残年一般。”田伯父将烫好的酒斟进酒盅感慨着。
“试试这种黄酒,好入喉,后劲足!”他将酒盅递到我面前说。
“听叶兄说,之前文正救了他们。我当时就想,到底是哪个青年俊杰有这样的能耐。后来他说是华中程天官的儿子,那我就不觉得奇怪了。你父亲,我佩服!”田伯父举杯对我说。见他称赞我父亲,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“不过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!”干了一杯酒,田伯父看看我说。
“伯父有话直说就是!”我心说这是有事要找我去办?心里虽然不乐意,但是当面却又不太好拒绝的样子。
“你跟他们打交道,最要当心的是文三。朝阳是一根墙头草,哪边风大哪边倒,成不了大气候。叶兄呢,如今年事已高,也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。一门心思只想提灯能够继承家业。他不会害人,但是能力有限,有事也帮不了人。只有文三,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,背地里的手段却是毒辣得很。”田伯父的话,让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去接。第一次见,他就对我说这么多,是不是有些交浅言深了?一个能够纵横商界几十年的人,城府不会这么浅才对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